雖然徐清凡因為身體有了鳳凰的特性,所以根本不用再用人類地冤魂和精血增強身體的活力,但如果要為徐清凡施展秘法,除了要增強活力外,還有不少地方需要用到冤魂和精血。
對劉華祥來說,施展這項秘法,其他的材料再珍貴也好找,但大量的人類冤魂和精血卻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找到的。他不是張虛圣,可以為了收集精血和冤魂而毫不猶豫的毀滅一個門派或者國家。
本來劉華祥是想在凡世間找一些土匪山賊之類的人物殺掉來收集冤魂精血的,這樣雖然速度極慢,卻也不會有違天和,但沒想到沒過多久凡世間各處就紛紛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原本頭疼的冤魂和精血在此時卻是遍地可尋,倒也省卻了劉華祥一番手腳。
這場戰爭整整持續了一個白晝,當天空由光亮變成漆黑,雙方都是鳴鼓收兵,等待著下一個白晝繼續廝殺。
原本無比喧鬧的戰場,也在雙方收兵后恢復了安靜,只是有幾個沒死透也沒人管的低級士兵,間歇的發出痛苦絕望的呻吟。
雖然此時正是黑夜。戰場上空徘徊的冤魂最為活躍,而腳下無數尸體內的血液也尚未干枯,正是收集冤魂和精血地最好時候,但劉華祥卻依舊沒有行動,反而將自己的身影更加隱蔽的藏在暗夜當中,似乎正在等待著什么。
果然,沒過多久,戰場上突然出現了十余名紫衣人。如果劉華祥見過張虛圣的另一種裝束的話,一定會為這十余名紫衣人的打扮大為吃驚,因為這十余人,除了紫衣邊緣上沒有金紋,手上也沒有帶著戒指,其余所有裝扮竟然都和張虛圣一模一樣!!
只見這些紫衣人出現在戰場上后,馬上各自那處一個血紅的葫蘆,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們的嘴唇閉合,諾大地戰場上突然風起云涌,在狂風的帶動下,那些死去的戰士身上的傷痕猛地拉大,大量的血液紛紛涌出。集結在一起后化成一片血海紛紛向著那十余個血色葫蘆涌去,那些血色葫蘆看似體積不大,卻很輕易的就將那片血海裝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后,這十余名紫衣人卻又紛紛拿出一個白色葫蘆。口中又是念念有詞,接著,鬼哭聲大盛,天空中徘徊著的無數冤魂又是紛紛被這些白葫蘆收入其中。
直到做完這一切后,那十余名紫衣人才均是滿意的離去。
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場異變,劉華祥微微嘆息一聲,也開始施展神通收集戰場上所剩不多的冤魂和精血。
這樣的情景,已經是劉華祥這四年來第八次遇到了。
剛開始知道凡世間發生戰亂后。劉華祥原本還慶幸自己省卻了一番手腳,但隨著戰爭的不斷擴大,劉華祥卻終于意識到不對。
這些參與戰爭的國家中,有一些帝王頗有賢名,怎么都會為一些小事而發動無盡地戰爭?而且還毫無理智的不斷將戰爭規模擴大?除了勞民傷財并將自己國家搞得元氣大傷外沒有任何好處,卻依然樂此不彼?
出現一個瘋子并不讓人意外,但如果凡世間所有的帝王全部變成瘋子,那么事情就很可疑了。
于是在收集精血和冤魂的同時。劉華祥也在不斷地明察暗訪。卻驚駭的發現,那些參與到戰亂中的各大帝國的君王。此時竟然一同被一種早已經失傳多年的邪法影響了心性,而負責暗中保護各大帝國皇室的門派,卻不知為何,竟然根本沒有將這些消息通知六大圣地。
原本劉華祥是打算親自將他所獲得的消息通知各大圣地,但卻突然聽說了六合門、清虛門等派的異變,敏銳地從中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總覺得各大圣地這些年來的異變不會那么簡單,所以就不敢輕舉妄動。而是親自探查這些異變的根本原因。
接著在不久之后,劉華祥就發現了這批神秘的紫衣人,每當某處戰場結束后,他們就會悄然出現,大量的收集精血和冤魂,卻不知用于何種目的。
更重要的是,看這些紫衣人統一的服裝和行動,顯然都是同一個門派和組織下地修士,而到目前為之,劉華祥已經見過了超過五十名不同特征地紫衣人,每個紫衣人都有著結丹期的修為,這樣地實力已經遠超各大圣地了。而有如此實力,劉華祥卻竟然對如此強大實力的組織沒有絲毫耳聞,再看他們的詭異行動,背后所隱藏的陰謀未免讓人心驚。
如果劉華祥是在全盛時期的話,那么他一定會將這十余名紫衣人統統捉住,詢問他們是何種組織,各種行動又是何種目的。可惜劉華祥此時實力大降,對此有心而無力,雖然多次暗中追蹤,但那些紫衣人行動緊密,再加上有高手接應,數年來劉華祥竟然沒有查探到絲毫內情。
終于,將所剩不多的精血和冤魂收集到手中,劉華祥深深的看了消失在天際的那十余名紫衣人一眼,然后暗暗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憂慮。
接著,他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與此同時,八荒殿中的宣野殿內,此時燈火通明,但內中卻安靜無比,進入細看,卻會發現有兩人此時正在那里密探。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滿頭紅發,坦胸露背,四肢上掛滿金環,卻正是“八荒殿”的大殿主蠻天,此時正靜靜的坐在殿內的主座上,面色沉靜。
而另一人則年輕的多,面容雖然秀氣,卻帶著一絲邪魅,身穿八卦羽衣,卻正是已經成為“六合門”掌門的鄧天捱!!
但一向狂傲的鄧天捱,此時臉上卻哪里有一分傲色?只是恭敬的站在蠻天身前,看他的樣子,仿佛他并不是圣地掌門,而僅僅只是一個八荒殿的普通弟子。
卻聽蠻天柔聲問道:“鄧掌門,你師傅可說出那‘混沌鐘’藏在哪里了?”
鄧天捱皺眉道:“那老家伙不管身受何種懲罰,就是不說,我也甚是煩惱。”
蠻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聲音卻愈加的輕柔,緩聲問道:“鄧掌門,你不會是舍不得‘混沌鐘’這區區一件法器吧?或者,看到你往日的師尊,你不忍心下手?”
鄧天捱眼中閃過一絲恐慌,忙說道:“哪里會舍不得,當初我們已經立下了誓,前輩您幫我奪取六合門的掌門位置,而晚輩則用鎮派之寶‘混沌鐘’交換,晚輩是絕不會毀約的。”
頓了頓,鄧天捱眼中又閃過一絲恨色,狠狠的說道:“至于九則那個老家伙,我怎么會對他手下留情?我做牛做馬服侍了他這么多年,他竟然就為了我修煉‘紫房車’而要廢掉了我掌門大弟子的地位,如果不是前輩您的幫助,他更是要毀去我的修為,我殺他都來不及,哪里會對他不忍心下手?”
蠻天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么最好。你要記得,我讓你當六合門掌門,是因為你拿‘混沌鐘’作為交換,如果你交不出‘混沌鐘’,那么這個掌門你也不用當了。我既然能輕易的將你捧上去,那么就能更輕易的將你拉下來,這點你可明白?”
“晚輩明白。”鄧天捱忙說道。
“還有,你那個師弟丘軒可找到了?到現在你們六合門中還有不少老家伙想要讓他當掌門,而且他對這次的內幕可是了解不少,留著是個禍害,要趕快除掉。”蠻天又輕聲安頓道。
聽到蠻天提到丘軒的名字,鄧天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沉聲說道:“是,晚輩明白。”
聽到鄧天捱的回答,蠻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隨意的揮手說道:“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看到蠻天那將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鄧天捱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面色間卻愈加恭敬,對著蠻天深躬一禮,然后緩緩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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