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可蘇醒見狀卻絲毫不為所動。
“魏小姐,你容貌漂亮,又是清白之身,雖然年過二十,但對我來說還是十分年輕,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卻對我一見傾心?
蘇某別的沒有,卻唯獨很有自知之明,蘇某自認為沒有能夠讓魏小姐愛慕的地方,唯有蘇家人的這個身份,是值得你刻意接近的。”
蘇醒平靜地說著,可魏歡卻依舊搖頭辯解,“不是的!蘇大哥在街上救了我,我是真的對蘇大哥一見傾心的!你要相信我!”
蘇醒冷笑一聲,看向魏歡的眼神有了絲冷意。
“難道街上的偶遇和暈倒,不是魏小姐刻意安排的嗎?”
他剛回晉州不久,一次出門,偶遇魏歡。
魏歡突然暈倒,他好心上前施救,沒想到魏家人隔天便來說親。
魏歡的年歲與兮兒差不多,都能做他的女兒了,居然會對他一見傾心?!
別人都覺羨慕,可他卻覺得荒誕!
若說他如喬修遠那般身材高大,長相英俊儒雅,說不定還真會引得妙齡女子對他動心。
可他長相普通,身材中等,魏歡能看上他什么?
怕只有蘇家家主的這個位置。
所以他拒絕了這門婚事。
沒想到魏歡卻纏上了他,一直跟著他來了撫康縣,一路上噓寒問暖,照顧甚是周到,像是個賢惠溫婉的妻子一般。
若是一般男子,說不定早就淪陷在魏歡的溫柔攻勢下了。
可蘇醒卻一直清醒得很。
只因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從他來撫康縣的第一天起,便發現了這次的瘟疫有古怪。
與其說是瘟疫,倒不如說是中毒。
可他擅長的是外傷醫治,并不能診斷出撫康縣的百姓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若是單看染病之人的癥狀,卻是與瘟疫無異。
所以他也只能先對癥下藥,緩解染病之人的癥狀后,再尋其根本病因。
一月過去,染病之人越來越多,可原本患病之人的癥狀,卻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
就這樣,死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讓撫康縣變成了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死城。
在這期間,他寄出了幾十封信,可卻沒有收到一封的回信。
直到六日前,撫康縣縣令賈仁將一車車的假藥倒在了他的面前,他才恍然,這一切都是魏家為他設的局。
以一城百姓為餌,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雖然他很想大聲辯解說他是被冤枉的,可他知道,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一車車的假藥就在眼前,麻袋上還有蘇家的標識,根本就無從辯解。
于是他順從地被賈仁關進了大牢。
不過他在被關進大牢前,卻是高聲對著鐘長青說道:“我沒事,不必為我擔心,最起碼我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只有你在外面,才能找出我被冤枉的證據!還我清白!”
可賈仁卻是冷笑著讓人將鐘長青也關了起來。
蘇醒見狀,沒再多,因為他說的這話,并不是對鐘長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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