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節是南海萬民對海娘娘祭拜禮祀的節日,每年農歷九月初九,南海一脈的四門十八派就會聚集在一起祈禱天后的保佑。
九月初九為中原重陽節,而南海大弟子出生的那天正是九月初九,因此取名重陽,也正是因為如此,重陽作為南海每年祭拜天后的圣子,被萬人朝拜和歡送。
重陽看著每個人都在忙碌,他作為南海弟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外人,原本那些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弟也如同路人陌生。
到了晚上,四門十八派的眾人離開之后,南海的諸多高層齊聚一堂舉辦晚宴。
唐堯隨著龍行雨和諸位長老見了禮便開始入席而坐。
席間,內門的入室弟子紛紛向唐堯敬酒,唐堯一一回敬,最后輪到重陽時,重陽拿起酒壺來到龍行雨河唐堯跟前說道:“兩位師弟,這幾年來我們南海一脈日益壯大,在中原也算有了一席之地,和武侯也算是搭上了關系,如今你們二人都榮登地仙,也算是為我南海一脈做了極大的貢獻,為兄的在此給你們滿上,敬你們一杯。”
重陽說著拎起酒壺分別給龍行雨和唐堯斟滿酒杯。
龍行雨舉起酒杯說道:“大師兄客氣了,我們身為南海弟子,被師傅師叔照料多年,總要為師門做一些貢獻的,有用得著的地方,以后大師兄還請吩咐。”
見龍行雨一飲而盡,唐堯也跟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重陽嘴角上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坐在衛夫子身旁的一名老者示意,于是那名老者揚聲問道:“唐堯啊,如今你也是一介地仙,而且竟然是五截仙根的地仙,將來于我們南海是可以稱尊做祖的,聽聞你在不夜城當差幾年,成長很大,可有什么對我們說的?”
唐堯聞起身說道:“弟子不敢,唐堯能有今日成就,全都倚仗門派,唐堯很感激師傅和大長老您對我的栽培。”
大長老呵呵一笑,說道:“唐堯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心思縝密,屬于內秀之人,如今既然已入地仙境,回歸門庭,那就表個態吧。”
“弟子愚鈍,敢問大長老想要弟子表什么態?”唐堯問道。
“當然是對我們所有人表達你對我南海的忠誠,我南海盡心盡力栽培你才有了你如今的地仙之位,將來你是要成為南海護道人的,但是這幾年你跟在徐涼身邊,沒少跟我們南海起沖突,若是你不表態,我南海如今能將重任交予你手?”
唐堯面色一沉,放下酒杯向堂上諸多高層鞠了一禮。
“既然大長老說到這里了,那弟子今日確實是有話告誡各位師門長輩,我唐堯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南海養育弟子多年,弟子一定會找機會報答南海,但唐堯這些年在不夜城做事,與阿青城主和徐文書交情甚好,如果我們南海和不夜城之前有沖突,我愿意做中間人化解其中矛盾。”
“嗯?”大長老挑眉,臉上露出不快的神情。“唐堯,你這話什么意思?”
“就是,大長老讓你表態,不是要讓你告誡我們,我南海一脈人數眾多,四門十八派數十萬門徒,我們還要和兩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和解?”
“哼,那阿青一介女流,仗著武侯對她的寵信以為自己本事有多大,沒了手里的仙器,她什么都不是,至于那個徐涼,我們更沒把他放在眼里,今日我們要你表態,就是要讓你回不夜城,將徐涼的人頭拿來。”
唐堯凝眉,問道:“為什么你們想殺徐涼?”
大長老說道:“之前你大師兄已經說了,我們南海和武侯搭上了關系,武侯年歲已高,急需要接班人,那阿青一介女流且桀驁不馴,武侯已經把你大師兄列為正氣堂堂主的候選人,未來掌管天下五城十二樓,你師傅如今也年歲過百,咱們南海的掌門只能從你和行雨兩人之中選擇一個,你心思縝密,且是五截仙根的地仙,足夠將我們南海引領到一個新的高度,武侯如今對不夜城的行徑很不滿,只要你表了忠心,未來這掌門之位,你是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