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說道：“她是徐涼的女人，不能殺，本來想把這黃素素招募進我們的隊伍給徐涼一個驚喜，看來這女人油鹽不進，強扭的瓜不甜，我們還是去一趟不夜城吧。”

“高高怎么辦？”左皇指著被凍僵的高簡。

“把他帶到旁邊城鎮的澡堂吧，實在是不像話。”

呂樹說著轉身走向鎮外，左皇則扛起高簡跟在身后。

當天晚上，不夜城依舊下著小雪，我坐在庭院中望著外面被積雪掩埋的廢墟，內心空空。

庭院之外傳來腳步聲，我抬頭望去，卻見阿青正身穿裘襖站在門口。

“阿青，這么晚了你不睡覺，怎么來我這里了？”我問道。

“你不歡迎我來嗎？”阿青問道。

“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地方，我哪有不歡迎的道理。”我說道。

阿青走向我說道：“自打從茅山回來之后，你就一直不去龍沙城，自己一個住在這里做什么？”

“想事情。”我沒有猶豫回答道。

“想什么事情，也許可以說給我聽聽。”阿青說道。

我搖頭，說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該從何說起，倒是你，這幾天還在忙嗎？”

阿青點頭說道：“我重新組建了鐵甲衛，又從周圍的城池里調來人手，這幾天一直在重建新城，忙得沒時間來看你，說來也奇怪，以前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反對，可是現在反對的聲音沒有了，每個人都很聽話。”

“你其實不用組建鐵甲衛，城中的百姓只要你說一聲他們都會聽你的。”我說道。

“他們現在都是你的信徒。”阿青說道。“九黎巨獸的災難之后，好像所有人都變了，他們變得安分守己，變得知書達理，這很不正常，難道人一旦有了信仰，真會變得這么好？”

“變成現在這樣不好嗎？”我問道。

“好是好，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幾十萬人口的新城，沒有爭吵，沒有打斗，任何人做事都井然有序，所有人都很講道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美好得像做夢。”阿青說道。

我抱著阿青坐在石凳上，臉貼在阿青的后背上輕聲說道：“你覺得好就行。”

阿青摸著我環住她腹部的手說道：“前幾天，唐堯找到我了，他說你讓他告訴我，無論我做什么決定，你都支持我，是真的嗎？”

“是。”

阿青臉上笑意說道：“等孩子出生之后，你來做城主吧，到時候你以城主的身份娶我，可以嗎？”

“可以。”

阿青再次露出笑容，她起身說道：“那到時候也讓唐堯和妙妙一起成婚吧。”

我點頭，貼在阿青的腹部附耳傾聽胎息。

阿青輕撫著我的腦袋說道：“阿涼，我知道你害怕，你害怕再次失去，害怕有人會針對孩子，但是這一次，我會保護好這個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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