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蠱是什么？”烏土問道。

“是一種傷人傷己的特殊手段，必要之時，連自己都可以當做藥引的毒咒之術，我為了活命，以身飼蠱多年，此次為了煉制仙人蠱我元氣大傷，這讓我本就折損嚴重的肉身雪上加霜，怎么樣，人間的手段還可以吧，是不是覺得渾身沒力氣，和我一樣，有再多的手段都使不出來？”我語氣激動問道。

烏土后退，雙目瞳孔收縮，神色露怯，狠聲說道：“下界就是下界，用的手段也是下作，栽在你這樣下作之人的手里，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苦笑一聲說道：“大家都是碳基生命，你也是三十多度的體溫，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呢？”

“給我死！”

烏土一聲嘶吼，掌心聚集仙氣，一掌向我拍來。

沙塵暴虐，空間異動，小五擋在我身前，阿青則一槍打散烏土的氣勁，接著反手甩出八荒龍槍。

烏土腳踏八荒龍槍的槍身，借力躍起，登空而上想要逃走，剛剛飛至百米高空就被唐堯一記勢大力沉的云掌拍落下來，咳血不止。

此時的烏土肌體迅速衰敗，精氣神全面下降，早已失去仙人風采，他雙手掐仙訣，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上仙氣。

“不可能，下界的手段，怎么會影響到天界仙人這么嚴重？”烏土心中難解，無法相信。

我說道：“仙人蠱是蠱術的最高體現之一，動用的是我的本源，影響的也是生靈的本源，除非你剛開始中蠱的時候就舍棄肉身，只可惜現在為時已晚。”

我說著走向烏土，阿青凝眉說道：“阿涼你小心。”

烏土見我走來，攥著拳頭問道：“你想要做什么，你體內元氣全無，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雙目之中神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漆黑一片，如同深淵。

烏土的動作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極力反抗我的神識入侵。

我雙手摁在他的太陽穴上，一瞬間看見了西蜀秘境之上十仙下界的場景，一個又一個仙人的模樣跳入我的眼簾，可當我想要進一步探查烏土的天界記憶，他的識海轟然破碎，我的識海也像是遭到天雷轟擊，只看到了幾段殘存的記憶碎片。

“阿涼，你沒事吧？”小五在我身后問道。

我松開手搖頭沉聲說道：“我沒事，這下糟糕了，天界仙人來了十個，這一個是最弱的。”

“師傅！”張野的聲音此時從遠處傳來。

只見張野在不夜城上空半飛半躍，手中還提著一顆人頭，氣喘吁吁地說道：“師傅，糟糕了，高簡那個死矮子用高家的畫魂術請了十個仙人下界來殺你，我把他的頭割下來了也沒阻止成功。”

“我已經知道了。”

我瞥了一眼張野手中拎著的人頭，接著轉身走向云樓。

“啊，知道了？”張野詫異問道。

唐堯說道：“看不見不夜城被毀成什么樣子了嗎，等你回來報信，我們早就涼了。”

“小五，把這仙人的肉身帶過來。”我說道。

片刻之后，我坐在云樓樓底，望著門口空蕩蕩的街道，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