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母親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人死了之后,有牌位才能獲得通往明亮天堂的梯子,不然就只能四處飄蕩。我不想飄在黑暗里,所以隱瞞了沒有離婚的事實,這樣的話我就算死了,也會有一個墓碑,一個牌位,叫林淺已逝的丈夫,不算無主孤魂。”
……
他聲音太小。
小到林淺聽不清楚,只聽見他說他是林淺的丈夫。林淺摘了他臉上的眼鏡,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他還在嘟囔囈語,不知道說些什么。
林淺問他:“今晚在紅梅山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正常的東西?”
他好像聽見她說話。
睜了眼,抬眸虛晃地看了她數眼,隨后又低下眸子,怔了好半天才說:“衍之給了我一杯酒,是你調的酒,我喝了。”
原來是這樣。
她學了大半個小時的調酒,調出來的第一杯在她自己手上,并沒給其他人。宋衍之打著她的幌子,讓傅聿川喝了一杯有料的酒。傷身肯定是不會的,宋醫生是他的摯友,對他的關心并不比林淺少。
就是感覺他降智了。
呆呆的。
傻傻的。
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
不過,有點出乎意料的可愛呢。像只順了毛的大狗狗,沒半點攻擊性,溫馴可人得要命。林淺沒見過他這樣子,現下又不困,便故意逗他玩:“宋衍之給你你就喝?”
“他說是你調的。”
“我調的你說喝就喝了嗎?萬一中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