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人陸陸續續都接到了電話。
也逐漸離席。
傅聿川是最后一個走的,從茶館出來,外頭下起了濛濛細雨。齊特助走在他身后,為他撐好傘,隨后上了車。
明天上午還有一個經濟論壇會,傅氏有個招標項目要談。今晚需要在榕城住一晚,明天結束工作,下午回京城,晚上便能準時參加太太的認親宴。
齊特助認真開著車,往bulgari酒店方向去。
車廂里昏暗,窗外的霓虹燈光偶爾透射進來,落在傅聿川身側。男人五官隱沒在光影之下,加上金絲框眼鏡的偽裝,窺不見他的神情。
他低下頭。
按亮了手機。
屏幕上并沒有紅色的信息紅點,也沒有未接來電顯示。記憶里,林淺確實沒有管過他,如包廂里那些友商說的,他婚后過得很自由,沒有門禁,沒有喝酒的規定,也沒有被老婆兇過。
孫總之前說過,被管才是幸福呢。說明這個世界上有這么一個人心疼你,事事為你著想,別人只看你做出的成就多不多,飛得高不高,只有她在乎你這一路來走得累不累。
傅聿川盯著與林淺的微信聊天框許久。
久到視線有點模糊。
“砰!”
伴隨著上方樟樹厚重枝干墜落砸中cullan車前蓋的瞬間,齊特助本能扭打方向盤急踩剎車。車子重心不穩,輪胎在雨天驟然打滑,無法控制地朝前搖晃了十幾米,側翻在十字路口中央的綠化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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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