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讓人無形上他的套。
林淺喝著中藥,食欲并不是很好,每一餐能吃下半碗飯都不錯了。他住院這天,他們倆一日三餐還不夠,晚上還會吃點夜宵。他說他餓了,實則送來的餐許多都進了她的嘴里。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下班了?”
“到下班的點了。”
“我以為你請了幾天病假復工,公司堆積的工作量會很龐大,以為你今晚要加班呢。”
“以后都會按時下班。”
“不像你啊。”林淺被他摟著往前走,目光定格在他臉上,細看了好幾眼,故作打趣狀:“偷懶啦?不想努力了?”
傅聿川順著她應了聲嗯,其余沒多說什么。
從倫敦到京城,二十幾年摸爬滾打,一次又一次重摔爬起,傅聿川從來沒抱怨過生活的窘迫,環境的重壓,對于那些暗地里給他放冷箭的同行,他都沒仇視過對方,沒有刻意去針對。遇到問題他就解決問題,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他沒有什么喜好。
沒有目標。
甚至對未來都沒有任何規劃。
他只是想為已故的母親討一個公道,弄垮傅家,解決好傅君臨,他好像就沒別的事做了。若是事成,他可能會回倫敦,隱姓埋名去為母親守墓直至終老。若是失敗,他就會死在京城,魂歸故里。
從他記事開始,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累贅,他是母親擺脫不了的負擔,是她美麗人生中擦不掉的污點。他們母子二人顛沛流離,到處躲藏,一個帶著年幼孩童的年輕女人能藏到哪里去呢?所以她死在了冰冷的雨夜,一直到身體僵硬,她都保持著護子的蜷曲姿勢。
所以他厭惡傅氏一族,爭權奪利的根源。厭惡傅君臨,踩著無辜之人尸骨上位的虛偽敗類。同樣他也惡心自己,敗類的后代。
林淺卻說他值得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