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點他忘記了,可是第三點他還真記得。不僅記得,2157年傅聿川和林淺剛結婚那會兒,他就因為記得這句話而點了一下傅聿川,讓他別光顧著出差工作,也得掛念一下新婚不久的妻子。甚至在2024年傅聿川結束忙碌的出差行程,回京城定居后,多次明里暗里地撮合兩人。
宋衍之凌亂了。
腦子里好像充斥著一團稀亂的毛線,打了成千上百個死結。仔細回憶的過程中,他驀地想起那天晚上他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那人說完就跑了。之后沒多久聿川就來了,因為是蒙面舞會,大家都需要戴面具,傅聿川不知從哪拾了個兔子面具,說是在地上撿的,整場舞會就一直戴著。
聿川很少參加熱鬧的晚會。
更不戴這些玩意。
想著紀念傅·無趣·聿川的第一次,宋衍之事后就把面具留下來了。當天晚上宋衍之還遇到了自己的初戀,連帶著初戀的面具一起收在家里。
思及此。
宋衍之即刻給倫敦家里撥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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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見宋衍之是二十分鐘后。
林淺坐靠在病床上,主治醫生給她做完檢查,正耐心勸說著她才31歲,還有大好的人生,人不能總活在過去,活在亡故的人的記憶里。要向前看,保持對未來生活的熱情。
最后主治醫生是被宋衍之禮貌請出去的。
主治醫生:“?”
很快,房間里只剩林淺宋衍之兩人。瞧著男人突突跳的眉心,攥緊垂在身前的雙手,林淺知道他肯定察覺到了什么。她沒像剛醒來時那么激動,而是淡然地注視著他,道:“兔子形狀的面具,粉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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