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沉默片刻，估量了一下，低聲說：“六成。”

皇后娘娘一噎，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六成把握，這……這風險也太大了。

蕭嫣看著皇后，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開口說：“皇后娘娘若是覺得六成太低了，不愿意冒這種風險，可以選擇放棄！若是皇后娘娘覺得，可以嘗試一下，就盡快告知我，我也可以盡快做準備。”

皇后聽了，沉默許久，開口說：“這件事，本宮需要跟陛下商量一下。就勞煩蕭嫣姑娘在這里等一等吧！”

帝浩聽了皇后的話，站起來，開口說：“我和娘娘一起去見陛下吧！”

皇后點點頭：“也好！”

蕭嫣沒有說什么，只是目送兩人離開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皇帝才讓人來傳她去御書房。

蕭嫣來到御書房，沒有看到自家師父，也沒有見到皇后，見到的只有李承乾。

“參見陛下！”蕭嫣恭敬行禮。

皇帝立即開口說：“平身吧！”

蕭嫣站起來，垂頭站在一旁，等著李承乾開口。

良久之后，李承乾才開口說：“你給月兒和小九看病的事情，皇后已經跟我說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希望讓你試一試。但是朕覺得，風險太大了！你若是不成功，又如何呢？”

“不能如何！”蕭嫣認真地回答，“盡人事，聽天命，陛下，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風險的！”

李承乾一噎，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他本來以為蕭嫣會李霞軍令狀，說這件事一定會成功。倒是沒有想到，蕭嫣竟然這樣說。

“若是你不成功，那你這是害了公主和皇子，你可知罪？”李承乾嚴厲地開口說。

“醫者仁心，若是可以救治，我自然是救治的！若是盡力了，卻依然改變不了什么，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同樣也是問心無愧的。我并不認為我有什么罪！若是陛下覺得我有罪，那陛下到時候也可以殺了我解氣！但那只是陛下覺得我有罪，并不是我真的有罪。”

李承乾聽了，嘴角微微抽了抽。

眼前這個人，還真是敢說！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敢說的人！

蕭嫣抬頭看向李承乾，開口說：“所以，陛下到底是想讓臣女給公主和皇子醫治，還是不想臣女給公主和皇子們醫治呢？”

李承乾默然片刻，最終開口說：“你師父給公主和皇子卜卦了，說是貴人西北來，有驚無險。所以，朕決定讓你試一試。若是不成功……”

“若是不成功，如果陛下想要當暴君，也可以殺了臣女。臣女一定為陛下成為暴君添磚加瓦！”蕭嫣搶先開口說。

李承乾：……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李承乾氣得不輕，咬咬牙，才開口說：“放心，朕不殺你！若是你失敗了，朕……”

“陛下如今可以先不說，之后慢慢想，畢竟現在說出來，多少有些晦氣的！”蕭嫣再一次打斷了李承乾的話。

李承乾皺眉，雖然不悅，但果然沒有再說關于這個話題。

不過，他糾結于國師的判詞。

“你師父說，貴人西北來！你跟西北有什么關系？若是你師父的卦象是正確的，會不會有另外的貴人？”李承乾說。

蕭嫣稍稍抿嘴，開口說：“想要治好公主和皇子的病，還真的需要去一趟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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