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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392弒君

            392弒君

            屋子里只剩下岑隱一人的聲音,不緊不慢,不輕不重。

            須臾,玄墨就收了筆,吹干墨跡后,將重新寫好的第二道詔書呈送到岑隱的案上。

            當兩道詔書放在一起時,可以一眼看出兩者的字跡幾乎是一模一樣。

            岑隱又笑了,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然后去取出了玉璽,親自將玉璽蓋在了第二道詔書的左下方。

            年輕的黑衣影衛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也笑了,“統領,照屬下看,估計連那位擬詔書的程翰林親自來看,也會一時分不出李逵和李鬼。”

            玄墨微微笑著,悠閑地捋著胡須,那得意的神態仿佛在說,那還用說!

            岑隱將第二道詔書卷了起來,含笑地吩咐道:“把它送‘回’去吧。”

            “是,統領。”

            年輕的黑衣影衛雙手接過了詔書,從窗口輕盈地一躍而出,飛檐走壁,如鬼魅般在京城中穿梭著,原路返回了太廟的中殿。

            他從哪里拿的詔書就把它放回到哪里,不動聲色,完全沒驚動太廟里的任何人,就像是這道詔書從未離開過一樣。

            黑衣影衛來去無蹤,唯有天上的星月把這一幕幕收入眼內。

            這道詔書在太廟中足足供奉了三日。

            在這三日內,皇帝和文武百官皆是焚香沐浴,齋戒靜心,朝堂上下一片莊重肅然。

            一直到三月十六,也就是欽天監所擇的良辰吉日,皇帝親率文武百官聲勢赫赫地前往太廟,祭祀告罪。

            繼大年初一地龍翻身后,才不過兩個月,皇帝就又來太廟祭祀了,這也是大盛朝百余年來的頭一回了。

            相比上一次的“臨時起意”,這次的祭祀時間更長,更正式。

            連皇帝出宮的時間都是由欽天監擇吉時,出行的法駕、鹵簿、金輦等等一應俱全,每一個步驟都極其講究。

            在典儀宣布“迎神”后,就奏響了《貽平之章》,文武百官皆是跪在前殿外,皇帝和一眾宗室進了殿內,在鴻臚寺官員的引導下,下跪,上香,叩拜,莊嚴肅穆。

            殿外,文武百官皆是矮了一截,跪在漢白玉地面上,端木憲作為首輔自是跪在最前方,神情莊重,心里則是暗暗地松了半口氣。

            等今天過后,罪己詔的事終于可以徹底結束了。

            他也可以了一樁心事了。

            端木憲趁著行四拜禮的間隙,飛快地朝正前方著袞冕的皇帝瞥了一眼,腦海中閃過前幾日的事,三天前,皇帝特意私下召見過自己,為的是要怎么從五軍都督府手上分權的事,皇帝話里話外都是對自己的贊賞,還給自己許了一個恩蔭——給端木家一個四品的虛銜,可以由任意一個嫡系小輩承襲。

            這個恩蔭,端木憲打算暫時留著。

            長孫端木珩從小到大,都讓他很放心,不僅有讀書的天賦,而且為人極其自律,端木珩走科舉的路更穩當,也能走得更遠。

            這個恩蔭不如留給端木珩下頭的幾個弟弟,看看誰更合適些……家里也不能只靠長孫一人,總要一家人彼此扶持才行。

            想著,端木憲的唇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心思漸漸飄遠了。

            樂聲止,接下來就是跪奠帛,奠爵,氣氛愈發隆重,百官皆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多余的聲音。

            誰都知道皇帝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皇帝若是樂于下罪己詔,那早就下了,也不會拖延了這么久,這次也不過是趕鴨子上架,是皇帝以及司禮監與衛國公的一次博弈。

            表面上看著是衛國公勝了,可是實際上……

            端木憲心里門清,目不斜視,看也沒看左手邊的耿海。

            從近來的種種細節來看,皇帝已經容不下耿海了。

            自家四丫頭說得對,耿海快完了,除非他逼宮成功,改朝換代,不然兇多吉少。

            所以,自家絕對不能和他耿家扯上任何關系,有多遠避多遠才好。

            外面的日頭越來越高,祭祀儀式也才剛剛開始,端木憲到底年紀也大了,跪了這么久,感覺頭暈目炫的,勉強打起精神。

            很快,樂聲再響,奏響了《敕平之章》,司帛、司爵和司祝各司其職,等司祝雙手捧出一道詔書時,殿外的百官頭都伏低了一些,心懸在半空七上八下的。

            皇帝的這一道罪己詔說是在朝堂上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也不為過,衛國公步步緊逼,司禮監步步退讓,終究還是讓衛國公得償所愿了。

            本來衛國公自前年孝滿返京后,圣寵就大不如前,相比岑督主的權傾朝野,一直處于弱勢,罪己詔的事也許會成為一個轉折點,說不定今后,岑督主和耿海之前平衡要被打破了。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接下來的朝堂怕又是不太平了……

            當莊嚴的樂聲再次停下時,眾臣近乎屏息,知道這次祭祀中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就要開始了。

            殿內殿外,萬籟俱寂,似乎連風聲都停止了,靜得可怕。

            有些大臣緊張得額角滲出了滴滴汗珠,卻是全然不敢去擦拭,只能任由汗液汩汩淌下,滴落在漢白玉地面上,滴答滴答……

            司祝捧著詔書走出了前殿,在屋檐下停下,面朝眾臣,極為慎重地打開了手里的詔書。

            跪在下方的耿海抬眼看了看詔書,飛快地轉頭朝岑隱的方向看了一眼,得意地勾了勾唇,心定了。

            這一局,他贏了。

            緊接著,司祝就朗聲宣讀起皇帝的這道罪己詔:

            “朕自登基十六年,奉承洪業,兢兢業業,然薄德藐躬,不能上全三光之明,下遂群生之和,變異頻仍,夙夜祗懼……”

            “……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

            “朕性耽閑靜,常圖安逸……”

            不對!下方的端木憲面色一凝,皺了皺眉。

            皇帝的這份罪己詔,端木憲作為首輔事前自然是看過,說是倒背如流也不為過,前面的幾段沒有問題,可是那句“朕夙性好高,不能虛己延納”卻不對,后面的詔書變了,他確信詔書上沒有這一句。

            端木憲心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份詔書被人篡改過!

            端木憲咽了咽口水,第二個念頭就是,幸好擬詔書的事,自己從頭到尾沒有接手過!

            不然,自己這一回怕是怎么也逃脫不了干系,死定了!

            幸好自家四丫頭聰慧。端木憲心中再次嘆道,想著等回府一定要好好夸夸自家四丫頭,唔,四丫頭最喜歡琴棋書畫印茶等等的雅事,干脆自己給丫頭尋些好畫好字帖……

            周圍陷入一種詭異的靜默中。

            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聽到這道罪己詔,但是翰林院和其他幾位閣臣卻都清楚罪己詔中本該書寫的內容,心里咯噔一下。

            百官之中也有人隱約聽出了不對,暗暗地在下面彼此交換著眼神,神情各異,或是驚訝,或是眉頭緊皺,或是驚疑不定,或是一頭霧水……

            司祝還恍然不覺,繼續念著詔書:“夙性好高,不能虛己延納,弒……”

            當念到這里時,司祝即便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卻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念,“弒兄奪位,追思己過,悔之何及……”

            下一瞬,司祝手里的詔書就被人強硬地一把奪了過去……

            司祝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傻眼了,身子動彈不得,只見皇帝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后,正滿臉驚怒地看著剛剛奪來的詔書,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著,嘴里似乎念念有詞。

            皇帝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捏著詔書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幾乎將詔書給捏碎。

            “皇上……”內侍見皇帝氣得不輕,想勸他保重龍體。

            皇帝的臉色已經漲到青紫,雙目中更是布滿了猙獰的血絲,只覺得詔書上那“弒兄奪位”這四個字仿佛是針一般刺眼,還有那些什么“朕性耽閑靜,常圖安逸”、“夙性好高,不能虛己延納”、“四方多警而朕不悟”等等,一字字、一句句像是掌摑在他臉上般。

            弒兄奪位。

            這是皇帝心中不可碰觸的禁忌,如今竟然以這種方式展露在群臣之前,就仿佛有人把一條已經結疤的傷口再血淋淋地撕開,并狠狠地用刀捅上幾刀。

            可惡,真是可惡,到底是誰想害自己?!

            皇帝的心潮急劇翻涌著,胸膛更是一陣劇烈的起伏,愈來愈急促。

            他想將手里的詔書撕碎,然而一口氣突然接不上來,只覺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意識離他遠去,周圍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以及眾臣驚恐的叫聲自耳邊傳來:“皇上!皇上!”

            “皇上暈倒了!”

            “父皇……”

            皇帝暈厥了過去,四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亂作了一團。

            有內侍急忙搬來一把太師椅,又有內侍把失去意識的皇帝扶到了椅子上,有內侍大著膽子給皇帝掐了下人中,也有人用袖子扇著風……

            皇子們也慌亂地從殿內走出,朝皇帝圍了過去。

            岑隱跟在一眾皇子和宗室身后,不緊不慢地從殿內走了出來。

            今日來太廟祭祀,文武百官都要穿陪祭服,青羅衣,赤羅裳,按著品級各自冠帶佩綬,岑隱亦然。

            這普通的青羅衣穿在岑隱身上,感覺就不太一樣,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優雅與高貴。

            他在殿外的檐下停下了腳步,目光幽深地看著皇帝的方向,那張絕美的臉龐在屋檐的陰影中平添幾分冷魅,似鬼魅,如精怪,渾身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清冽氣息。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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