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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410掌控(兩更合一)

            410掌控(兩更合一)

            她的目光下移,從封炎的臉看向前方那個空空如也的白瓷酒杯,心道:難道封炎是喝醉了?……原來封炎的酒量這么差啊!

            端木緋再次看向封炎,這一次,她眼尖地注意到他的耳根一片通紅似血,覺得自己真相了。原來如此。

            封炎完全沒注意到端木緋那詭異的眼神,他已經無法思考,只要一想到他剛才做的傻事,他就覺得無地自容。

            這可是蓁蓁剛才喝過的酒杯……想著,封炎的臉頰燒得更厲害了。

            安平一不小心就看了一場好戲,悶笑得肩膀抖動不已,笑得肚子都疼了。

            封炎手里還拿著端木緋的那個酒杯,是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他腦子里一片混亂,脫口而出道:“蓁蓁,你會‘同數’嗎?”

            所謂的“同數”,就是劃拳,也是喝酒時行酒令的一種方式。

            端木緋眸子一亮,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搖了搖頭道:“我只遠遠地看人玩過。”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封炎。

            封炎“自然”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來教你吧。”

            封炎細細地和端木緋說起了劃拳的規則,簡單得很,就是以手勢比數字,雙方猜測兩人所出數字之和,雙方都猜錯時,就繼續劃拳,直到一方猜對時,猜錯者便自罰一杯,還有,出了“臭拳”者也同樣要自罰一杯。

            說完了規則后,兩人就試探地玩了三次,跟著就正式開始了。

            “咸四鴻喜”、“五經魁首”、“八仙過海”等等的口令此起彼伏地回蕩在空氣中,兩人玩得興致勃勃,安平看得有趣極了。

            也不知道是端木緋在劃拳上真的太有天分,還是她的傻兒子放水放得不露痕跡,兩人玩了七八回,她的傻兒子就輸了七八回,于是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端木緋全神貫注,把注意力集中在封炎的手和臉上,從他的手勢和神情變化,猜測他的打算出幾。

            她的目光太過專注,一不小心就看得封炎的耳根又慢慢地燒了起來,一直蔓延到臉頰……

            糟糕。自己把封炎灌醉了。端木緋心里暗道不妙,覺得自己的脖子似乎又有點涼了。

            又贏了一次后,端木緋默默地往酒杯里倒了桃花茶,然后賣乖地把茶遞給了他,笑得討巧又可愛。

            封炎看著端木緋可愛的笑臉,傻乎乎地把酒杯接了過來,把里頭的茶水一飲而盡,心道:蓁蓁對我真好。

            想著,他的耳朵更燙了。

            看著封炎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垂,端木緋幾乎懷疑自己方才是錯把桃花酒當成了桃花茶。

            她正打算打開茶壺看看,不遠處一道青色的身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個著青色短打的女子步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打破了林中原本的恬靜,稟道:“殿下,公子,衛國公過世了。”

            這句話落下后,四周靜了一靜。

            安平的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風一吹,她頰畔的幾縷青絲零散地撫在她蒼白的面頰上,冷艷高貴。

            封炎親自給安平又斟了酒,嘩嘩的斟酒聲回蕩在空氣中。

            安平怔怔地看著半空中自酒壺的壺口“嘩嘩”落下的透明酒液,隨口問道:“千頤,怎么說的?”

            千頤恭敬地答道:“殿下,據說是衛國公帶兵出京緝拿匪徒,那幫匪徒窮兇惡極,在走投無路時,被激起了兇性,最后拼死一搏,反殺了不少人。混亂中,衛國公不慎摔下山崖,尸骨無存。余下殘匪已經全數被絞殺。”

            安平又淺呷了一口酒水,然后道:“阿炎,你代公主府去耿家吊唁吧。”

            封炎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揮手把千頤打發了。

            端木緋垂首默默地飲著香噴噴的桃花茶,心想:耿海真死了嗎?……唔,她怎么就不信呢。

            端木緋眸光微閃,白皙的手指在白瓷浮紋茶盅上隨意地摩挲著,耳邊聽到安平問道:“耿海人呢?”

            封炎漫不經心地答道:“死也太便宜他了。”

            封炎隨意地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一邊喝,一邊說道,“薛伯伯一家的仇,豈是他一死了之就能了的!”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是那話中的冷意卻如冰箭般銳利。

            很顯然,“有人”不會讓耿海死得那么輕易!

            “……”端木緋差點被口里的茶水嗆到,在心里對自己說,她什么也沒聽到,她什么也不知道……對,她本來就不知道耿海身上發生了什么,此刻又在哪里。

            說服了自己后,端木緋的身子就放松了下來,魂飛天外,目光一不小心就被封炎手里的酒杯吸引了過去。

            哎,她可以再喝一杯桃花酒嗎?!

            半杯也好啊……

            封炎當然注意到她的目光,慌得下意識地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好不容易才冷卻下來的耳根又開始泛紅了。

            看著這對小兒女,安平心中的沉郁一掃而空。

            四月中旬的春風暖暖的,拂在人的臉上,說不出的舒適和煦。

            公主府中,一片恬靜溫馨,耿海的生與死也不過是母子間的寥寥數語罷了,而朝堂上卻因為耿海意外身亡的消息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皇帝大悲,滿朝嘩然。

            皇帝悲痛欲絕,在早朝上,情真意切地說著他與衛國公這么多年君臣相宜,贊頌衛國公為大盛立下的種種汗馬功勞,痛斥匪徒無法無天,最后,皇帝決定罷朝三日。

            次日一早,皇帝又親自前往衛國公府吊唁。

            皇帝來了,端木憲、游君集等一眾大臣自然也都跟隨而來。

            今日的天氣有些陰沉,太陽被密布的云層擋住,京城就仿佛一幅黑灰色的水墨畫,黯淡無光。

            衛國公府沉浸在一片悲愴肅穆的氣氛中。

            府里府外都掛起了一道道白綾白幡,庭院里白色的紙錢隨風翻飛在半空中,猶如一只只白蝶振翅而飛。

            靈堂里充斥著陣陣抽泣聲,一個巨大沉重的黑色棺槨擺放在靈堂的正中,棺槨前跪著一個個披麻戴孝的耿家人,男女老少,皆是泣不成聲。

            除了耿家人以外,今日還來了不少耿家的舊部,大部分人都是聞訊后就快馬加鞭地從外地趕來京城為耿海吊唁,屋里屋外都是人。

            皇帝的到來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以耿夫人、耿安晧為首的耿家人出了靈堂給皇帝行了禮,耿夫人說了一些“失禮之處,請皇上恕罪”之類的場面話。

            耿夫人看來憔悴瘦弱,身上穿著一身雪白的孝服,外罩粗糙的麻衣,那烏黑的頭發只簡單地挽了一個纂兒,鬢角戴著一朵小白花,雙眼哭得又紅又腫,臉上更是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不復平日里的雍容高貴。

            今日的耿夫人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超一品誥命夫人,她不過是一個喪夫的可憐女人。

            “耿夫人,不必多禮。”皇帝既然都忍氣吞聲地來了,也會把場面給做足,沉聲道,“朕也就是想來給耿愛卿上柱香。”

            “多謝皇上。”耿夫人在二兒媳的攙扶下,對著皇帝福了福,眼睛通紅,聲音微微哽咽。

            “皇上請。”耿安晧的嗓音也有些沙啞,恭敬皇帝進靈堂,他幽深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皇帝身后著銀白蟒袍的岑隱身上掃過,握了握袖中的拳頭。

            短短幾日,耿安晧就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微微凹了進去,看來憔悴不堪。

            皇帝從內侍手里接過了三支點燃的香,親自給靈堂上的那個靈位上了香,跟著就在耿安晧的陪同下出了靈堂,其他耿家人恭送皇帝,又跪倒在靈堂中,有人燒著紙錢,有人抽泣不已,有人搖搖欲墜,有人不知所措……

            隨行的大臣一個接著一個地開始進靈堂上香,井然有序,莊嚴肅穆。

            “安晧,逝者已逝,你要勸勸你母親節哀順變。”皇帝拍了拍披麻戴孝的耿安晧,看來就好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

            “謝皇上關愛。”耿安晧受寵若驚地俯首作揖,那雙半垂的眼眸里明明暗暗,心里驚疑不定,甚至可以說惶恐不安。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

            快得他猝不及防,快得他到現在還混亂如麻。

            四月十三日,父親與他商量完計劃后,就出了城,他與鄔興東嚴陣以待,只等父親發出行動的信號,只等父親與遼州衛、豫州衛攻城,里應外和……

            然而,那之后,父親那邊就如泥牛入海般再也沒有音訊,這幾夜,耿安晧一直輾轉反側,徹夜不眠,派人留心著城門附近的動靜,得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不安……直到昨日突然收到父親的死訊,耿安晧整個人都懵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完全不知道父親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究竟是父親真的在出京的路上遇上匪徒所以出了意外,還是……

            耿安晧的眼睫微微顫動了兩下,壓抑著去皇帝的沖動,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耿安晧不傻,當然不會相信父親是出了意外,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這里可是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匪徒怎么會傻得來這里搶掠,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一直派人盯著父親,發現了父親打算逼宮的意圖,皇帝怒極之下,對父親下了誅殺令。

            這似乎是最有可能的一種猜測了。

            可是細細一想,耿安晧又覺得不太可能。

            父親敗得也太輕易了。

            就算這次起事匆忙,準備不夠充分,自家也有私兵三千,有袁惟剛的神樞營,又有豫州衛和遼州衛兩衛襄助,哪怕是被皇帝提前發現,他們也是有殊死一搏的可能,誰勝誰敗也猶未可知,父親怎么可能毫無聲息地就敗了!?

            昨天父親的尸體被送回來時,已是慘不忍睹,他像是從一處極高的地方墜落,臉被撞得面目全非,身體上布滿了撞傷、挫傷,體內多處骨折,尸體也開始腐爛,血肉模糊……

            父親的身上還穿著那天離開時穿的便袍,破爛不堪,這件衣袍耿安晧記得,耿夫人也記得。

            耿夫人傷心欲絕,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整個國公府當下就亂了。

            照道理,要是皇帝發現了自家的謀劃,應該會直接下旨誅滿門,又怎么會親自帶著群臣來國公府吊唁……

            難道說,是自己多想了,真的只是一樁“意外”?!

            只是轉瞬,耿安晧心中已經是千回百轉,想了諸多的可能性,他終究還是借著拭淚的動作,飛快地朝皇帝和岑隱瞥了一眼,心緒起伏不已。

            皇帝在出了靈堂又下了石階后,就停下了腳步,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安晧,朕與你爹可不僅是君臣,也是亦師亦友,你有何為難的地方就盡管跟朕說。”

            “五軍都督府日后還要靠耿家,你是衛國公世子,就要如你父祖般擔起大任,衛國公府以后還要你來撐起來!”

            耿安晧壓下心中的混亂與疑惑,再次對著皇帝作揖:“謝皇上器重,小侄一定不負圣恩。”他在心里對自己說,不管真相為何,以后耿家就只能靠他了!

            皇帝負手往前走了幾步,耿安晧連忙跟上,他方才跪得久了,膝蓋與小腿又麻又痛,步履間就露出了幾分踉蹌。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耿安晧的右小腿上,幽幽地嘆了口氣,又道:“安晧,你的腳傷了,不能太過操勞,而且年紀也還輕……這樣吧,朕會再派一個人去協助你。”

            一句話令得氣氛微僵,空氣也冷了下來。

            耿安晧瞳孔微縮,差點沒失態,他袖中的雙拳緊握著,渾身緊繃。

            周圍的那些朝臣們也都聽到了,面色各異,暗暗地交換著眼神,或驚,或疑,或喜,或是唏噓慨嘆,尤其端木憲、游君集、禮親王、魏永信等人一個個都是聰明人,心如明鏡。

            不管耿海是怎么死的,皇帝這句話的下之意分明就是在分耿家的權呢!

            耿安晧雖然是衛國公世子,但是也不過弱冠之年,無論在朝中還是在軍中,也都沒什么威信,比起衛國公到底還是弱了一籌!

            衛國公有底氣拒絕皇帝的“好意”,而耿安晧,畢竟還是年紀太輕了。

            不少大臣的目光都不動聲色地落在了耿安晧的身上,該吊唁的人繼續吊唁,四周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包括靈堂里面。

            那些耿家的舊部面色大變,神情各異。

            那些從外地趕來的將領對于這幾個月來在京中發生的事所知不多,不禁面露憤然之色。

            這衛國公還尸骨未寒,棺槨還在靈堂里呢,皇帝已經想要往五軍都督府放他自己的人,來奪耿家的權了。

            本來,很多耿家的舊部就覺得耿海死得蹊蹺,心中有所懷疑,卻又不敢多想,此時此刻,被他們強壓下的念頭就再次浮現在心頭:難道說衛國公其實是皇帝弄死的!其目的自然是看不得耿家手掌天下兵馬大權,想要削耿家的兵權!

            皇帝真是好狠的心!

            衛國公一心為了皇帝為了朝廷,盡心盡力,卻得了這樣的下場。

            那些將領暗暗地交換著眼神,一個個義憤填膺。

            “謝皇上對臣的關愛。”耿安晧定了定神,心里也明白皇帝的意圖,卻只能做出一副不勝榮寵的模樣,“臣這些年一直跟隨先父在五軍都督府辦差,臣有自信可以接替先父。”

            “是啊。”一個中年將士立刻站了出來,上前兩步走到了耿安晧的身旁,抱拳道,“皇上,世子雖然年輕,但還有我們這些老家伙在,一定會協助世子的。”

            說話間,立刻又有三四個將士也站到了耿安晧的身后,一個個都是軍中正一品正二品的大員,紛紛附和著,一派眾志成城。

            端木憲、游君集等文臣一個個都默不作聲地豎起耳朵聽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有岑隱漫不經心地仰頭看著庭院里紛紛揚揚的白色紙錢,似乎完全不在意皇帝和耿安晧說了些什么。

            皇帝眉眼一挑,慢慢地環視著聚集在耿安晧身旁的耿家舊部,眸色微深,周身釋放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皇帝好一會兒都沒說話,面無表情,照現在的情形,若是自己公然說耿海謀反,怕是整個大盛朝都要亂了。

            皇帝的心里慨嘆不已:幸好阿隱提醒了他,幸好他早有準備……

            “沙沙沙……”

            陣陣陰冷的微風拂來,刮得上方的枝葉激烈的搖晃著,周圍如鵝毛大雪般的紙錢舞得更瘋狂了。

            “……”耿安晧的脖頸后方汗毛倒豎,額角滲出些許冷汗來,只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似的。

            過去,耿安晧一向自認他決不比父親差,就算是沒有父親和衛國公府的庇佑,他也可以創出一番天地。

            直到此刻,耿安晧才知道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活在父親的庇護下……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安晧,朕意已決。”皇帝聲音微冷,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皇上……”

            耿安晧還想說什么,就見皇帝撫了撫衣袖,話鋒一轉:“令妹的傷勢如何了?朕已經吩咐太醫院派了幾個太醫過來,給令妹好好看看。朕打算趁著熱孝迎她進宮,封為莊妃。”

            皇帝打了一棒子,就又給了一顆甜棗。

            群臣心中皆是一片嘩然,露出震驚的表情。

            ------題外話------

            一死了之肯定是不夠的!猜猜看,明天會有糖嗎?

            —*—*—

            《爺是病嬌,得寵著》,顧南西著

            父親總說:徐紡,你怎么不去死呢。因為她6號染色體排列異常,不會餓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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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江織說:阿紡,原來你吃了雞蛋會醉啊,那我喂你吃雞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應嫁給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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