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是把本公子當刺猬么!”
喻閻淵忽的扯起嘴角,一聲冷笑,一拍馬背,縱身而起,也不知他從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折扇,那折扇‘嘩啦’一聲打開,折扇如劍,在手心里飛快旋轉,耳旁只聽‘噼里啪啦’的一通亂響,無數箭矢掉落在地,喻閻淵未傷分毫。
箭雨驟歇。
兩側草叢里,一塊巨型石頭后面,一個毛胡子漢子收起弓箭,轉過頭氣呼呼的對石頭后的年輕男子道:“大當家的,那家伙太耗箭了!干不掉啊!”
石頭后的年輕男子啃了口桃子,含糊不清的罵道:“他么大,大清早好不容易有活兒了,居然遇上這么個蠢貨!”說著,男子將‘呸’的一聲把桃子吐了出來,擦了把嘴,一臉見鬼的道:“你說他在這條道上來來回回溜達了幾百回了,踩螞蟻呢?這他么不適合耽誤事兒呢么!”
說著,男子一臉煩躁的起身,隨手抄起旁邊的三尺長的大刀,舉起大刀,便朝著官道躍了下去。
然而,他人剛落下,卻見官道上,除了兩匹馬,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男子四下看了看,大刀扛在肩頭,譏諷道:“慫包,爺爺還沒出來,這就嚇跑了?”
他話音未落,忽然,草叢一顫,男子急忙踢起一根箭矢朝著那草叢刺去。
‘咔嚓’一聲,箭矢刺入草叢后,毫無動靜。
緊接著,更遠一些的草叢里,忽的又是一陣動靜,男子臉色一沉,舉起手上的大刀,朝著那處便砍了過去。
‘哐’的一聲,大刀砍在石頭上,只聽‘咔嚓咔嚓’幾聲,石頭瞬間碎成了好幾塊。
男子氣急,將大刀扛在肩上便開始罵道:“癟犢子玩意兒,有本事你出來跟爺爺單挑!”
話音未落,突然,‘呲溜’一聲,一把折扇朝著他氣勢洶洶的襲了過來,男子冷哼一聲,滿臉鄙夷道:“拿把扇子就想裝大俠?傻…”子字還沒說完,他身后,忽的一根棍子敲了下來。
只聽‘砰’的一聲,喻閻淵滿臉淡定的松開棍子,然后從地上順手扯了一根草,插在男子頭上。
男子眼珠子翻了翻,身子轉了一般,還沒看清楚敲自己的人是誰,便暈了過去。
官道兩側,漢子一看下面情況不妙,當即一吆喝,帶著人便要往下沖。
然而,他們沖到一般,卻見一個黑衣勁裝的刀一,扛著他們暈過去的大當家的從草叢里走了出來。
而刀一身后,還跟著一個搖晃著扇子踏春似的從草叢里溜達出來的喻閻淵。
喻閻淵‘嘩啦’一聲打開折扇,扇了扇風,滿臉嫌棄的朝著山上草叢喊道:“誰家的人,出來認領一下!”
山上眾匪患:“……”
這是失物招領了還?
原本喻閻淵和刀一兩個光溜溜的大男人,一看就不值得他們干一票的,所以他們也只打算把人趕走了完事兒,誰知道這兩人這么能抗,白白浪費了多少弓箭!
一想到這兒,眾山匪頓時更郁悶了。
草叢里,靜悄悄的,沒有半點風吹草動。
喻閻淵朝著刀一使了個眼色,后者點點頭,從懷里摸出一個竹筒,然后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進男子的衣服里。
少頃,昏迷中的男子扭了扭身子,突然,‘嗷嗚’一嗓子叫了起來,身子一彈而起,瘋了似的寬衣解帶,雙手拼命的抖啊抖,抖出了一地的黑甲蟲子……
男子氣的臉都綠了,將手上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朝著喻閻淵便砍過來。
然而,喻閻淵不緊不慢的從身后舉起一直指甲蓋那么大的蜘蛛,朝著他咧開嘴一笑,緊接著,那大蜘蛛便朝著男子扔了過去。
男子又是‘嗷嗚’一嗓子,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娘的出門怎么帶這么多蟲子!”
而且還是個大男人,出門玩蟲子,說出去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