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看出來,她竟是個城府如此之深的。”
“哼!賤人就是賤人,總歸是紙包不住火的。”
……
樓下的議論聲潮水般涌來,百善樓原定的競拍都被迫暫停,等著這件事塵埃落定。
盧夫人深吸了口氣,冷笑一聲,看向那人道:“你若不是別有用心,又怎會挑在這個時間地點造謠生事?”
“這位夫人什么意思?我等雖是尋常百姓,卻也是知曉是非曲直的!怎會為了一己之私,隨意造謠?”
女人梗著脖子,臉都掙紅了。
可偏偏師菡就是不動如山。
見狀,女人不禁又道:“師大小姐,你是不敢承認了嗎?”
說實話,她說的沒一點都對,若是換做師菡是旁觀者,她聽了也會相信。可偏生,她自己才是正主。
看了女人一眼后,師菡勾起唇角,忽的笑了起來,“承認,你說的如此對,我自然是要承認。”
師菡語氣平靜,不辨喜怒。可不知為何,這樣平靜的語氣下,女人只覺得莫名的毛骨悚然。她將袖子捂緊了些,咽了口口水,緊張的看向師菡,心中莫名一虛。
師菡手指點著桌子,笑道:“你既然都看見了,那么你可還記得七皇子那日的那件紫色錦袍?”
女人下眼珠子一轉,稍一愣神,便道:“自然記得。七殿下風姿,豈是那么容易能忘記的?”
她話音一落,一樓大堂,秦若若便轉開視線,微微的搖了搖頭。
師嫣還滿臉茫然,見秦若若搖頭,她不禁好奇道:“怎么了秦姐姐?”
秦若若臉色并不好看,大庭廣眾之下,雖然這群人為難的是師菡,可卻將自己的舊賬翻了出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高興的。此時,她是恨毒了幕后布局的人了,這一盆接一盆的臟水潑下來,幕后之人毫無頭緒,可她秦若若卻深受牽連,且首當其沖。
“沒事,只是覺得大小姐好風采。”
秦若若話音剛落,錦陽郡主便冷嗤一聲,鄙夷道:“風采?你瞧她那一不合動手打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淵哥哥喜歡她哪點。”
一不合就打人嗎?秦若若深吸了口氣,若她有這種背景支撐,想必也會囂張到這種地步,因為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身后都一定會有人依靠。
可惜,她不能。
樓上,女人說完,卻久久不曾得到師菡回應,她不禁心下慌了一下,下意識的便朝師珍兒看去,可剛看了一眼,師珍兒便一記冷眼掃了過來,瞬間,女人立馬垂下頭去,不敢再看。
師菡嘆了口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打趣道:“沒想到,你為了我與七皇子幽會而來,卻只看見我穿男裝,卻沒看見七皇子穿的是墨色衣裳?”
女人一聽,急忙道:“夜色太暗,是我看錯了,是墨色,那紫色光線暗的時候瞧著跟墨色也差不許多嘛。”
她這一著補,在場的諸位夫人小姐都是深宅后院里出來的,誰不知道點什么似的?
可師菡又是一笑,嘆了口氣,感慨道:“實在抱歉,方才是我說錯了,七皇子穿的可是青色長衫,并非錦袍。”
“我……”女人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減師珍兒朝著她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女人話音一轉,冷哼道:“你修要框我,看見了就是看見了,我們這么多人的眼睛都看見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可惜,她剛說完,師菡便一道冰冷的眼神掃了過來,“七皇子微服出門從不穿紫色,更不穿墨色,更加不穿青色,只穿素衫。你連這點都沒弄清楚,就敢胡亂指認我與七皇子私會?你當我師菡,是軟柿子任你欺負么?”
她說著,冬杏忽的上前,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雙手朝著她衣領便伸了進去。
女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一聲,“非禮,非禮啦!”
不等她喊完,冬杏從女人的懷里掏出幾張大數額的銀票,女人脖子下的那道娼字烙印也清晰的露了出來。
冬杏撿起地上散落的銀票遞給師菡,沉聲道:“小姐,此人收人錢財當眾誣陷貴族,按律當處以極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