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若臉色蒼白,腦子飛快的轉動。
今天她若是沒有個合理的借口,師菡必定不會放過她。她已經在師府做起了浣衣娘子,如今再也經不起半點風浪了。她不動聲色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不動聲色的將一顆藥丸塞進了嘴里……
然后放下手,故作悲痛的道:“大小姐,在您眼里,若若做什么都是錯的嗎?”
師菡挑眉,心中暗道:還想裝可憐?
以為她會上當么!
“秦小姐大可不必太將自己當回事,”師菡不緊不慢的睨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的那些手段,我還從未放在眼里過。”
否則,她,早該回鄉下放牛去了。還有機會在她面前蹦跶?
聞,秦若若突然捂著胸口,身子踉蹌兩下,微微抬起頭,看向師菡,道:“是若若福薄,不配與大小姐和兩位小姐稱姐妹……”她說著,臉色愈發難看,突然,‘噗’的一聲,一張口便噴出一口血來。
師菡反應迅速,忙一把推開師凌和師嘉,自己這甩袖一擋,再抬眼時,卻見秦若若臉色慘白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師菡猛地倒吸了口氣,目光落在秦若若那張泛白的臉上,她深吸了口氣,吩咐道:“請答復,順便稟報祖母一聲,就說——秦小姐自知資質愚鈍,昨夜遺失貼身之物于鳳舞樓后,羞憤難當,一時心火過旺,吐血暈厥。”
‘噗’……
師菡說完,師嘉和師凌兩人皆是一副欲又止的模樣望著師菡。
她這話交代出去,不是相當于直白的告訴老夫人,秦若若就是自己覺得丟人,自己把自己給氣暈了?
而且這話,句句屬實,師老夫人就算是想找她的茬兒,也壓根找不到啊。
姐妹三人在屋內又鬧騰了一會,正準備收拾收拾去羅家,師府外,忽的響起一陣敲鑼打鼓聲,聲勢浩大,似是誰家娶媳婦似的。
動靜傳到院子里,師菡正準備陪著師嘉一道去羅府,正愁怎么把聲勢弄大,結果外面就這么湊巧的響起了鑼鼓聲。
“什么動靜?”
師菡扭頭往外面張望了兩眼,便見春榮從外面進來,喜笑顏開的道:“真是巧了,外面也不知是誰專程請了一只鑼鼓隊,好像是往城南的方向去呢。”
“城南?”師菡面上一喜,笑道:“那不是羅府的方向?”
“即便是,鑼鼓隊也不是咱家的,況且,咱們也不能敲鑼打鼓的去羅府吧?”師嘉好笑的看了師菡一眼,理了理衣裳,轉身準備出去。
可剛走兩步,就被師菡一把抓住胳膊。
師大小姐眼睛閃閃發亮,定定的望著她,神秘道:“誰說,咱們不能敲鑼打鼓的去羅家了?”
前幾日羅霄當眾羞辱師嘉,今天,她就敲鑼打鼓的拜訪回去,順便——把昨個兒安排好的事兒一道辦了,她倒是要看看,羅家還有什么臉面娶師嘉!
想到這兒,師菡立馬拉著師嘉,便大步往門外走去。
誰知,這鑼鼓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師菡心有靈犀,竟是也朝著羅府而去……
于是街道兩側,路過的百姓紛紛指著師府的馬車議論開來,還以為這鑼鼓隊就是師府專門請來的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