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也是補課,補一天歇一天,你精力夠不夠?”
那就是補一天課做一天假賬,孟懷謹這建議挺好的,程卿表示沒意見。
補課就從今夜開始,一旦進入授課的狀態,孟懷謹就心無旁鷲,程卿學的如癡如醉,若書院的夫子們個個都像孟懷謹這樣講得好又有顏值,何愁學生學不進步嘛!
一直到亥時初刻,孟懷謹才停了下來。
“今天就到此,做學問切忌貪多不爛,我每日講的你自己也要花時間去理解。”
從酉時到亥時,孟懷謹授課的時間就是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程卿雖聽得意猶未盡也知道拼學習時間不如拼效率,孟懷謹的安排是合理的。
收拾完書本程卿順嘴問了一句:
“師兄您真的不考慮多教一人?”
她沒抱多少希望的,哪知孟懷謹態度卻軟化了:
“可以,八百兩,我講課時他過來,你做賬那天他自行安排,我只給他授二十次課。”
八百兩!
那她這生意還有什么賺頭?
程卿焉巴巴應了一聲,滿臉失落。
離開小院,在孟懷謹看不見的地方,程卿重新露出笑臉。
八百兩就八百兩咯,她早在心里重新為孟師兄的小班授課標了價,崔胖子連八百兩都肯掏,多個二百兩想來也能接受,自己居中牽線,賺點中介費花花沒毛病。
第二天,程卿將孟懷謹的小班授課的效果吹得天花亂墜,管崔胖子要一千兩銀子,還說了授課的次數。
一千兩銀子,授課二十次,補習一次就要花費50兩呀。
尋常舉人坐館招生,一年也就收這么多學費,孟懷謹的解元光環太盛,崔胖子雖心痛的呲牙咧嘴,還是答應了。
從頭到尾,崔胖子都沒問過這一千兩銀子程卿要給孟懷謹多少,自己要留多少,目的達成就行,何必深究細節?
哪怕程卿把一千兩銀子全揣兜里,那也是程卿有本事賺這銀子,能說動孟懷謹給崔胖子補課,不付出銀子也要搭上人情——這份人情,在崔胖子眼里就值一千兩!
自此,程卿就開啟了一邊補習一邊為鄴王世子做賬的充實生活。
反正她只負責做賬,鄴王世子要怎么把賬本做舊程卿可不管。
她唯一要求就是賬本要重新眷寫一遍,因為她的一筆爛字太有辨識度。
“我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有顧慮,不過你這筆字還真是……”
孟懷謹都說不下去了。
他又給程卿加了一個時辰的課時,讓程卿照著字帖練字!
照孟懷謹的說法,程卿的字寫得如此糟糕,考官都沒耐心看她試卷,她若因此落榜也是活該。大魏的讀書人,學問可以不好,字卻不能太差,書法就是讀書人的臉面。
程卿這字么,配她現在面黃肌瘦的尊容還真是相得益彰。
程卿在書院痛并快樂著,齊二公子生了幾天悶氣,在身邊人的勸說下,換了簇新的衣裳,打發書童在縣里置辦了一些禮物,一路打聽著找到了楊柳巷汪布商家的別院。
“這里可住著江寧知縣程大人的家眷?”
哈,自家少爺說的沒錯,齊二公子真上門認親了!
司硯和司墨兩個假裝不認識齊延松,看有街坊在探頭探腦,故意詢問齊延松的身份。
齊延松不太自在,說自己是永陽縣齊家人,司硯大聲嚷嚷:“原來是表少爺,夫人和少爺扶靈回鄉半年了,總算盼來了表少爺,小的這就去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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