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宏泰剛才還在想程卿死了,小磐失了靠山,現在覺得自己如果爬的快些,倒也不需要程卿當靠山。
程卿想翻白眼,“你若能擒住他,算你有本事,我就怕你打草驚蛇。”
那個姜子驥體格高大,是蠻人血統。
這樣的人若再會武藝,怎么擒?
安定縣的錦衣衛還沒聯系上,就憑谷宏泰帶著的這點人手,想擒住對方太難了。
當然,程卿并不是想放過阿古拉的心腹,這樣的人若有機會,就該當機立斷弄死,殺人可比抓活口容易。
谷宏泰聽了朝著程卿拱手。
要說狠,武將還是比不過文官啊!
他們這群人一直在街上晃蕩肯定要引人懷疑,最后谷宏泰還是靠著銀子開道,撬開了客棧的大門,在城里找了個落腳之處。
谷宏泰的人離開客棧,半個時辰后回來報信,谷宏泰臉色十分不好:“錦衣衛在安定縣有個聯絡處,探子有十幾人,現在聯絡處人去樓空,連一個探子都不見。”
現在谷宏泰不干錦衣衛的差事了,不代表他對錦衣衛沒感情。
錦衣衛在世人眼中名聲不好,可谷宏泰當初也不是啥好人,只有錦衣衛能容納他。
錦衣衛的探子也是人,有父母有妻兒,十幾個探子這樣人間蒸發,恐怕是兇多吉少,谷宏泰自然不高興。
程卿不知如何安慰他。
時間緊迫,程卿還在想如何誘捕仇知縣的事。
想來想去,她決定冒個險。
“你拿我當人質,派人給仇知縣報個信,說我被你抓住,把仇知縣引離姜子驥身邊。”
谷宏泰覺得這計劃不可行。
程卿卻有三分把握,“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仇知縣肯定不想讓她死,否則今天就不會放她走。
谷宏泰將信將疑。
現在他們沒有外力可借,要想把安定縣的水攪渾,還真要出點奇招。
……
姜子驥正如程卿所料,如今正在安定縣衙做客,與仇知縣同進同出,不準備讓仇知縣離開他的視線。
他并不信任仇知縣。
仇知縣暗惱:蠻人就是蠻人,漢話說得再好,骨子里都是沒教化的。
姜子驥派出的護衛折返,在姜子驥的耳邊低語數句,姜子驥呵斥道:
“你胡說什么,仇大人怎會故意放走那程卿?”
這樣指桑罵槐,仇知縣氣得拍了桌子:“姜子驥,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是合作關系,本官并不是你的從屬,要如何行事,與你何關!”
姜子驥慢慢沉了臉。
“你還當自己是魏國的官員?安定一破,‘仇思南’就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名字,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魏人,一時很有氣節,一時又能做出叛國的事。如果你不放走程卿,按照約定,我們還能為你保留個清名。”
沒人知道仇思南在北齊攻破安定縣中出過力,仇思南自然能保留清名。
放走程卿,終是隱患。
姜子驥想不通仇知縣為何這樣做,如今也不肯全然信任仇知縣了。
魏人詭計多端,仇知縣的“賣國”,或許是魏人的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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