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石遠所想的，他的推測正好說中了一大半，以至于本來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素清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素清的反應完全在石遠的預料之中，他這便對著素清微微一笑，“說出來素清姑娘你可能不相信，此前我在桃源山的時候接觸過你所說的神隨氣游，當時不以為意，直到聽素清姑娘你方才所說，這才知道確有其事。”

石遠的解釋有些牽強，但素清聽過之后倒是也沒有辦法懷疑：因為她沒有如果桃源山，所以對這碧水齋的發源之地只能抱著敬畏之心。于是這就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如此。不過神隨氣游目前只有師父能夠做到，我現在只是氣神相通而已。”

“哦？沒想到令師竟然有如此本事……”聽到素清這么說，石遠不由便再次驚呼出了聲來。

在他看來，所謂的神隨氣游應該就是華裳所說的控制精神力的辦法。可是按照華裳的說法，這種方法應該受到了限制才對，怎么……素清的師父能夠做到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當然！這天下能打過師父的只怕沒有人。”素清可不清楚石遠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聽到素清這么說，這便很是得意的說了一句。

“那鬼婆婆呢？”石遠倒不是故意要潑素清涼水，只是他想知道能夠做到神隨氣游的人能有幾個。

素清這便撐著腦袋想了一下，“鬼婆婆我并不熟，不過……她應該也能做到吧。我們在找你之前見過鬼婆婆了，當時她正準備去苗疆呢。”

素清的一句話立刻就讓石遠好像被蜂刺了一下似的，不由就緊縮了神經：苗疆！鬼婆婆進去苗疆，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那素清姑娘你知道鬼婆婆去苗疆做什么了嗎？”

石遠很是激動，但素清卻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是師父與鬼婆婆說話的，我根本就聽不見。不過根據師父所說的，她這次進去只怕是不會出來了。”

素清所說的事的確讓石遠很激動，但石遠也不是聽之任之的傻子。這就警覺的皺了下眉頭……素清此時可還沒有喝醉呢！

“素清姑娘，你怎么會告訴我這些事情？該不會……是令師讓你說的吧？”

素清聽過，有些不悅的將手中的骨頭扔在了一邊，“你這人真是無趣的很啊，沒錯！是師父讓我說的，她想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石遠完全沒有想到素清竟然會這么堂而皇之的承認，不由就愣了一下，隨之才又對著素清哈哈一笑道：“素清姑娘還真是直爽，只是我能說的，此前已經在月來湖告訴令師了，不知道令師還想知道什么？”

“師父這次與我出山是因為師父收到了苗疆之中送出來的命令。只不過這命令并不是普通的命令，而是與師父的神游之法很相似。”頓了一頓，看了素清一眼，“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吧？”

石遠不由一愣：看來……正如華裳所說的，苗疆之地正是這個牢籠的出口所在。而像是素清的師父以及鬼婆婆這樣能夠控制精神力的人，應該是收到了某種信號。這種信號是通過精神力的方式發送的，所以也只有她們能夠收到？那么……這信號要是是天啟者發送的，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呃……素清姑娘，你說你師父收到了苗疆傳來的信，那么到底是什么內容呢？”石遠想不明白，這就決定繼續詢問素清。當然，他是要表現的遲鈍一點。

素清看了石遠一眼，停頓了一下，這才說出了一個讓石遠驚訝不已的詞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