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教室里面的學生都屏住了呼吸,誰都知道崔松治學嚴格,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的,只要犯了錯就會挨打。
之前有個公主來書院里上學,因為犯了錯被崔松懲罰留堂抄了一夜書。
宮里那位公主的母妃來求情都沒用,反而連帶母女兩人都被炎帝狠狠訓斥了一頓。
蘇牧一臉誠懇道:“回先生,學生在家中認真讀書,有些勞累,所以才休息了幾日。遲到是因為昨日讀書到三更,不慎睡過了頭。”
崔松摸了摸胡子,微微點頭道:“不錯,很誠實,這才是君子之風。”
“讀書雖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體才是。讀書雖好,但經常熬夜苦讀并不可取。好了,進來上課吧。”
蘇牧行了一禮,然后大步走入教室。
眾學生:???
所有學生全都愣住了,尤其是之前那個遲到被罰的學生,更是一臉懵逼。
都是遲到,都是讀書太累。
為什么劇本不一樣?
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蘇牧沒有管其它怎么看他,他目光在教室掃了一圈,思考去去哪里坐比較好。
一些少女見此,馬上騰出身邊的位置,然后用眼神羞澀而期盼地看著蘇牧。
“來這里,來這里坐!”
陶安和諸葛賓也連忙騰出位置,向蘇牧瘋狂招手,還壓低聲音呼喊。
蘇牧注意到了他們,對他們微微一笑,然后……坐到了前排一個少女身邊。
陶安和諸葛賓笑容頓時僵硬。
蘇牧著看向身邊的這名長相可愛的少女,笑瞇瞇道:“姐姐身上的味道好香,剛進教室便聞到了。”
可愛少女頓時俏臉通紅,眼中秋波盈盈,用細若蚊吶的聲音道:“蘇、蘇公子若是喜歡,我回頭將香囊贈予你……”
“多謝有容姐姐。”
蘇牧眼睛一亮,笑容燦爛迷人。
可愛少女聞愣了愣,眼神迷茫說道:“我不叫有容啊。”
蘇牧沒說話,只是瞥了她極具規模的胸口一眼,在心里搖了搖頭。
不,你就叫有容。
……
崔松的課一直上到了中午時分,以蘇牧的水平聽不太懂,全程就像是局外人。
下課以后,崔松將蘇牧單獨喊了出去,與他聊了片刻。
“前幾日你在詩會上說的很好,現在的這群年輕人整天琢磨些詩詞,都不把心思放在文章正道上了。”
“你小小年紀,難得有這般眼界。”
崔松摸著胡子滿意地道,一向刻板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先生啊,那只是因為我不會寫詩。不對,那只是因為我要抄的詩詞都被人提前抄完了。
否則的話,詩詞絕對是通天大道,而不是小道。
蘇牧羞赧一笑,笑容略顯僵硬和不自然:“只是一些粗淺論罷了,當不得先生謬贊。學生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補足,日后得多多接受先生訓誡。”
崔松聞,心中百感交集。
書院的學生要是都能如蘇牧這般勤奮好學,謙遜有禮,大炎何愁不興?人族何愁不興?
不愧是儒圣之子啊!
崔松繼續勉勵了蘇牧幾句,然后便走了,蘇牧也終于暗暗松了口氣,同時心中對未來感到惴惴不安。
“壞了啊,這先生講的課,根本就聽不懂啊。長此以往,我沒學問的事就要暴露了。要是被人知道儒圣親子肚子里一點墨水都沒有,別說裝逼泡妞,我這張臉都要丟干凈了啊。這可如何是好?”
蘇牧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作為一個肚子里沒幾滴墨水的丈育,在這個書院里混下去真不容易。
不行,絕對不能暴露自己丈育的事實。
剛剛將崔松送走,蘇牧還沒有清凈片刻,諸葛賓和陶安就又圍了過來。
“蘇兄……”
“蘇兄!”
諸葛賓和陶安雙雙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蘇牧,這樣子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陶安抓住蘇牧的胳膊,忍不住訴苦道:“蘇兄放鴿子可是把我們鴿的好慘,說要一起去小酌幾杯,卻整整五日都不來書院。”
“就是,就是。”
諸葛賓以扇掩面,長長嘆息道:“剛剛蘇兄竟還無視我們,去和女學子坐在一起,真是讓人羨慕……呸!讓人不齒!”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蘇牧哪里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笑著說道:“今日下學以后,我來請客,去賞碧閣小酌幾杯,如何?”
諸葛賓和陶安聞頓時一掃臉上愁容,笑容滿面道:“就等蘇兄此了!”
他們哪里真的會跟蘇牧生氣。
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拉著蘇牧去聚一聚而已,在他們圈子里有個說法,只有一起喝過酒、逛過青樓的,才叫真朋友。
蘇牧對諸葛賓和陶安倒是不反感,這兩人雖然有些不著調,但簡單接觸下來,其實能發現他們的性子并不壞。
但最主要的是——他們是老司機啊!
每一位少年的成長路上,都需要這樣一位帶頭去洗腳按摩的老司機。
二十一世紀現代社會沒有過的經歷,如今來到了這合理合法的仙俠世界,又豈能不體驗一番?
不為別的,他只是想開開眼界,想知道為何男人總是對那種地方念念不忘。
這是身為儒圣之子必須具備的品質——探索和求知!
賞碧閣走起!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