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
伴隨著太監尖利的唱禮聲響起,太安殿內所有的喧鬧聲隨之戛然而止。
一襲威嚴的身影出現在太安殿門口。
赤紅龍袍、面容沉穩,行走間威儀自生,令人望著便心生敬畏之意。
“這就是炎帝?看著好年輕啊。”
蘇牧偷偷打量著,感到相當吃驚。。
他知道炎帝已經六十多歲了,可看起來依舊精神抖擻,須發也見不到半點斑白,說四十歲他都信。
炎帝大步踏入太安殿,皇后與他并肩而行,太子落后一個身位。
再后面就是一眾后妃以及皇子公主,一個個皆是盛裝出席,雍容華貴。
永安公主便在隊伍當中。
今日的她不似蘇牧那天在青樓見到的男裝打扮,而是一身繁美華麗的紅色宮裙,將完美的腰肢和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如此華麗招搖的裝扮,在她身上卻不顯得半點低俗和妖嬈,反而顯得格外華美而大氣,美得動人心魄。
如此佳人,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
只可惜現在沒有人敢抬頭去看。
因為炎帝走入太安殿之你后,席位上的所有人都全部起身,并且低頭行禮。
在所有人的躬身參拜下,炎帝攜皇后與眾后宮親眷一起走向大殿盡頭的高位。
眾后宮親眷們紛紛紛紛入席,而好巧不巧,永安公主的位置就在蘇牧旁邊。
不過令蘇牧意外的是,永安公主并未對他表現出敵意,甚至神色都沒有變化,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還挺能裝的……蘇牧心中失笑,但也同樣裝作不認識,目不斜視。
“眾卿平身吧。”
等到所有人都入座后,炎帝在大殿內環視一圈,淡笑著開口,“今日國慶盛典,是我大炎舉國歡慶的大好日子。”
“朕治國平平,如今我大炎國富民強、四海升平,全仗歷代先帝庇佑,以及無數忠臣良將們的輔佐。”
“值此二百九十七年國慶,朕與諸位臣工相聚于此,慶賀佳節,今日卿等無需拘謹于禮,朕與諸卿不醉不歸!”
炎帝說完,直接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姿態頗為豪放。
大殿內的賓客們紛紛鼓掌叫好。
經過這么一番開場白,熱烈的氣氛被引了出來,這場宴會正式開席。
一名名身著宮裝的美人魚貫進入大殿,將各色美酒佳肴端入。
與此同時優美的樂聲響起,數隊舞女款款走來,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炎帝坐回自己的位置,還沒放下酒杯,皇后就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問道:“陛下,坐在玉兒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儒圣家的孩子嗎?”
炎帝聞順著皇后的話看去,便見到正慢慢飲酒,氣度從容的蘇牧。
雖然說也是第一次見到蘇牧,不過那與儒圣年輕時有四五分相像的容貌他卻不會認錯,一眼就認了出來。
炎帝深深地看了蘇牧一眼,有些感慨道:“沒錯,和蘇愛卿是真像啊。”
今天蘇牧一身儒袍,讓他剛剛差點誤以為是見到了儒圣,因為儒圣也有穿儒袍的習慣,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皇后聞再度打量了蘇牧幾眼,只覺得越看越順眼,說道:“這蘇家子容貌當真是出彩,看著就喜人的很。”
“陛下您覺不覺得他和玉兒坐在一起很般配?多有夫妻相啊。”
炎帝聞只是默默飲酒不說話。
心道你這是想嫁女兒想瘋了,上次見忠勇侯家的兒子也是這么說的。
此時不僅僅是炎帝和皇后在關注蘇牧,大殿內有許多雙目光都在看著他。
今天盛京內幾乎所有身份地位不俗的人都來參加了國慶宴,藏了十六年才出現的儒圣之子露面,他們不可能不好奇。
“這就是儒圣的兒子啊,看起來也沒什么特殊的啊,還穿得這么寒酸。”
“你懂個屁,這叫不拘小節!讀書人在意穿著打扮才是落了下乘,沒見諸位書院大儒們都是一樣簡單的儒袍嗎?”
“為何永安公主和他同席而坐,難道這是陛下有意想要撮合么。”
“不太可能吧……永安公主雖然極美,身份也不俗,可實在不算良配。”
“昔日儒圣當初曾在國慶宴上作了一首沁園春贈予陛下,才驚四座,不知身為儒圣之子他會不會也作詩?”
“別想了,人家根本不屑鉆研詩詞之道,上次崖山詩會上還罵了一通。”
“所以他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貌似到了大儒境界吧。”
“大儒?不可能吧,我聽說的是都到上三品了。”
“你們那都是假消息,我夫人的一個遠房表叔在鎮妖王府上當傭人,據說蘇牧比儒圣天資更厲害,距圣人只差一步!”
“真的假的?不愧是儒圣之子啊。”
……
眾多賓客小聲討論。
蘇牧經過淬煉并打通了所有竅穴后的身體,五感都變得格外靈敏,這些話都被他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而作為一個煉氣十二層的修仙人士,蘇牧淡定地喝了口酒,心中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