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前世的時候,父親在他小時候就離開了,只留下他孤身一人被舅舅撫養。
所以對于父親的印象,他其實并不是很深,只能通過一些模糊記憶還有舊時的照片來緬懷。
可在見到儒圣的模樣后,蘇牧很敏銳地就發現,儒圣與他父親長得相當神似,而這也讓他直接懵比。
“這到底什么情況,難道我爹他也穿越過來了?”
蘇牧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前世的父親也穿越來了,不然怎么會如此巧合。
但仔細想想他又覺得不可能。
首先就是時間對不上。
他看過儒圣的傳記,儒圣是從六歲就開始顯露出神童天賦,寫出了《憫農》。
從這一點可以判斷出對方穿越過來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兒了,但前世他爹出事只過了十多年。
其次就是他聽舅舅說過,他老爹初中讀完就沒讀了,這怎么可能成儒圣?
要知道儒圣在這個世界文抄了n多詩詞文章,還有海內外名著、思想,那是一個初中畢業的人能背得下來的?
怎么想都不合理。
但儒圣和他前世的父親如此相似,甚至連他鳩占鵲巢的這具身體,也和他前世長得一模一樣,這又怎么解釋?
蘇牧陷入了苦苦的思索當中,而很快,他心里也有了一種猜測。
“難不成是平行世界么?這個世界的我和儒圣,就是前世的我和我爹,所以才會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所處世界不同。”
“但這個世界里,儒圣被另一個穿越者從小就占了身體,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他懂那么多前世的知識了。”
“嗯……沒錯,就是這樣!”
蘇牧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推理天才,居然能想到平行世界這一點。
雖然找到了原因,但蘇牧并不高興。
他倒是希望是前世的爹穿越過來了,那他哪里還用擔心什么暴露問題。
見面了直接喊爹,父子異鄉相認痛哭失聲,攜手再續前世父子緣分。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美好的幻想罷了。
蘇牧收起思緒,看向手里的那只檀木匣,里面裝著的是儒圣說的凝魂草。
這株凝魂草是用來治療天魂缺失的,他現在已經正常,這靈藥自然就沒用了。
但能讓儒圣深入妖族腹地,和妖帝打了一架才奪過來的東西,定然是非同一般的寶物,得好好收著。
總而之,這次的危機是虛驚一場。
儒圣沒有真正回歸,而且他還得知了對方確切的回歸時間,不再一無所知。
在此期間他可以盡情做準備。
離開大堂,蘇牧返回自己居住的院子,才剛剛踏進去,一陣刺耳的哭喊聲就傳了過來。
“牧爺!我的牧爺哎——!”
紅毛大鳥從樹梢飛落,上來就抱著蘇牧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嚷嚷道:“牧爺你怎么能這樣,教那條呆頭魚神通,卻不教給我,太偏心了!”
“明明是我先來的,我為蘇家流過血,我為蘇家立過功!我也要學神通!”
紅毛大鳥在地上撒潑打滾。
今天他去找金鱗,發現那條呆頭魚居然在修行神通,而且和蘇牧那天施展的神通十分相像,他瞬間就酸了。
自己明明那么狗腿了,居然還是讓一條呆頭魚搶了先!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不就是能化人形嗎?除了這些外那條魚還有啥?
它!還!是!個!啥?!
蘇牧聞沒有說話,只是催動元氣,讓穿在身上的魚鱗甲綻放出道道金光。
“啊!這是什么,好刺眼!”
“我的鳥眼要瞎了——”
紅毛大鳥以翅膀掩面,被這璀璨的金光給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蘇牧這才散去元氣,指著魚鱗甲道:“看見沒,這是人家送的拜師禮,你自詡讀書鳥,怎么還這么不上道。”
紅毛大鳥氣急敗壞道:“賄賂!這是賄賂!這是一種骯臟且卑劣的行為!”
“鳥爺我行得正坐得直,豈會用這種手段?牧爺你太小看我了!”
蘇牧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屋修煉。
但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來還沒有問紅毛大鳥關于凝魂草的事,于是走出房門打算問一問,然后就看見紅毛大鳥正在拔毛。
“你拔自己的毛干什么?”
蘇牧望著紅毛大鳥那已經被拔禿了的屁股,不由得愣了愣,神色怪異道。
紅毛大鳥嚇了一跳,聞連忙把屁股藏起來,若無其事道:“天冷了,所以想為你做一件羽衣御寒。”
“事先聲明,這只是鳥爺我關心你的身體,絕不是想要賄賂。”
“當然,你要是想要感謝,傳授我神通的話,那鳥爺我也能勉強接受。”
蘇牧沒接話茬,從懷里取出那只檀木匣,然后問道:“這是儒……我爹送回來的凝魂草,你知不知道它的具體功效?”
這玩意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先搞清楚有啥功效,然后看看能不能吃。
他現在不愿意放棄一切能夠增進修為的機會,畢竟剩下的時間不多,只有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