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你不是喜歡在戰場上分勝負嗎?”
“今晚,我們換個戰場,看看誰先求饒?”
“你……無賴!”
罵聲被淹沒在唇齒之間,紅燭的光影晃動,映出一室春色。
床笫之間,金戈鐵馬的鏗鏘,終究化作了繞指的溫柔。
紅燭滴淚,帳暖春生。
慕容煙的外衣如紅云般滑落,露出內里絲滑的中衣,勾勒出常年習武而緊致有致的曼妙身段。
她臉上紅霞未褪,眼中卻依舊帶著幾分不服輸的倔強,仿佛即將面對的不是丈夫,而是沙場上的宿敵。
趙軒心中好笑,酒意上涌,正欲俯身,將這只驕傲的雌豹徹底揉碎在懷中,做些夫妻間天經地義的正事。
“砰!”
一聲巨響,本該緊閉的房門,竟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木屑紛飛,冷風倒灌而入,吹得燭火一陣狂亂搖曳,也吹散了滿室的旖旎。
趙軒的動作僵在半空,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王府大婚之夜,洞房之內,親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里撒野?
他猛然回頭,眼神凌厲如刀,卻在看清來人時,愣住了。
門口,一身草原勁裝的明月公主俏生生地站著,雙手叉腰,俏臉含霜,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著。
她身后,兩個試圖阻攔的親衛一臉惶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殿下……我等攔不住……”
趙軒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他的目光落在明月公主身上,一個頭瞬間變成兩個大:“明月,你這是做什么?”
床上的慕容煙也已坐起身,迅速拉過被子遮住身子,柳眉倒豎,鳳目含煞地瞪著不速之客:“明月!你發什么瘋!”
明月公主毫不示弱,徑直走了進來,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冷哼一聲:“我發瘋?慕容煙,你還有臉說我?”
她指著慕容煙,理直氣壯地說道:“當初在北夷王帳,我與殿下的洞房花燭,是不是被你攪黃的?”
趙軒一愣,下意識看向慕容煙。
只見她眼神閃爍,臉色微變。
“你……你胡說八道!”慕容煙嘴上不認,氣勢卻弱了三分。
“我胡說?”明月公主冷笑,“那天是誰說過,兩女同嫁,誰也不能獨占趙軒?”
“你今天大婚,風光無限,現在還想霸占我男人,想都別想!”
她一挺胸膛,走到床邊,大有“今天我也要睡在這里”的架勢。
“我告訴你,你當初讓我不好過,今天,你也別想好過!”
“這叫一報還一報!”
慕容煙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掀開被子,也顧不上羞澀了,指著明月的鼻子就罵。
“你個不知廉恥的草原蠻夷!”
“這里是我的婚房!”
“你再不滾出去,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你來啊!誰怕誰?”
“在草原上,姐妹共侍一夫都是常事,只有最美的女人才能得到男人的寵愛!”
“不像你們中原潑婦,就會耍陰謀詭計!”
“你罵誰是中原潑婦!”
“誰應就罵誰!”
眼看兩個女人越吵越兇,擼起袖子就要動手,趙軒只覺得腦仁“嗡嗡”作響。
他夾在中間,勸這個不是,勸那個也不是。
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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