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赫連堯雙眼一瞇,危險的氣息在殿中彌漫開來。
“云媚死了?”
“是。”灰袍屬下低頭將碎掉的命牌奉上。“屬下今日經過輪轉閣時聽見里面傳來碎裂之聲,進去一看,便見云媚的命牌掉落,碎成兩截。”
“命牌與弟子的性命休戚相關,如今云媚命牌既碎必定再無生機。”
“主上,云媚這顆棋子怕是廢了。”
“真是個廢物!竟然連謝螢一個區區金丹都對付不了!”
赫連堯冷著一張臉,他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至于因為云媚的死而去怪罪自己真正的心腹。
“這顆棋子廢了,那就再培養一顆更好用的。”
當初他留下云媚這條命也是為了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從她口中得出赤狐族千萬年守護的傳承下落,可誰知云媚對此竟然一無所知!
若非看云媚尚有利用的價值,他早就將她斬草除根,又豈會留她至今日?
“罷了,云媚的事就此揭過。”
“我讓你去查探那幾個小宗門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屬下一一試探過,鑒源石對那些弟子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并非少宗主。”
“嗯,既然不是他們,那便是姬鶴淵了。”
赫連堯本就懷疑姬鶴淵便是妖宗少宗主,讓灰袍去暗中調查另外八個小宗門也不過是以防萬一。
至于梵天寺新收的小沙彌,更是從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如今灰袍已經排除了剩下八個可能性,所以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主上,可要屬下派人去……”
“云媚折了,白巖等人至今生死不明;你還看不出逍遙宗的那些弟子們有多難對付嗎?現在再派你手下的那些人過去有什么用?”
“送上門去給謝螢和姬鶴淵殺嗎?”
灰袍被赫連堯數落的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只低頭不說話。
赫連堯自然也不會指望灰袍能給自己什么有建設性的意見,灰袍足夠忠心,但若論頭腦靈活,卻遠不如云媚等人。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隨即做了兩個決定。
“灰袍,我要離開流云宮一段時日。
我不在流云宮的時候,流云宮由你暫為掌管,黑袍等人輔助;你們抓緊時間從流云宮內篩選出一批可用的弟子,再招攬些新弟子拜入宮中。”
“主上放心,屬下一定替主上守好流云宮,絕不辜負主上的信任!
只是不知少宗主那邊,主上打算如何安排?”
“少宗主的事情你們不必插手,我自有打算。
行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