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不必擔心,這整座公主府的下人都被我們施展了忘憂咒。
只要公主府內有‘長公主’的存在,那么不管公主府中發生了什么異常的事情在她們眼中都是正常的。
忘憂咒會讓她們忘記所有不對勁,只聽從‘長公主’一人的命令。”
“不過既然魔君問起她的名字,我自然也沒什么好隱藏的。
花媽媽本名花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名字倒是詩意只可惜生了一副歹毒的心腸。
謝螢心中暗嘆一聲不提,只問起與忘憂咒有關的事情。
“既然你們的忘憂咒如此厲害,又何必要人特意模仿長公主的一一行?”
“魔君有所不知,忘憂咒雖然能配合陣法控制凡人的心智,但卻無法控制越皇。
一國之主有國運護身,非一般咒術可算計,且用咒術控制越皇所沾染的因果亦非普通人的因果可比較。”
“所以……”
“陳仙師的意思本魔君明白了。”謝螢抬手制止陳觴接下來的話,“你們大可放心,既然你們給出了交代,本魔君之前答應你們的事情自然也算數。”
“兩日后越皇來臨,本魔君自會替你們遮掩過去。”
“如此的話,在下便先謝過魔君了。”
陳觴笑著同謝螢達成共識,離開時瞥見花想容如今重傷的模樣,到底還是顧念了幾分過往的情誼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放在她手中。
“想容,要我說你這脾氣也是時候該改改了。
何苦要與大國師作對自找不痛快呢?
忍忍吧,一個月后我來接你回去。”
說罷,陳觴也不管花想容是個什么反應便徑直離開此處。
花想容緊緊攥著丹藥瓶收好,抬頭就對上謝螢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一秒,她只覺得脖頸一痛,昏沉感隨之不受控制的襲來。
不過片刻,花想容便暈倒在地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螢打了個響指,一陣穢霧憑空出現卷起花想容直接抬進寢殿。
花想容如今元嬰中期,修為不低,但她來時便受了重傷且對上的正好是壓制靈力修為即將晉升元嬰期的謝螢,因此連抵抗的機會都沒能擁有便被直接放倒。
謝螢也不含糊,將花想容弄進寢殿后便開了法眼觀察她身上的變化。
而后果然發現那無處不在的陰氣化作實質,如陰暗的毒蛇迅速卷上花想容的身體,卻又像是有所忌憚只圍在體內不敢蠶食。
謝螢若有所思,隨即將花想容剝了個精光,將她身上所有的飾品一一摘下。
其中有一顆紅豆大小的紅珠引起了謝螢的注意。
她將紅珠拿下的瞬間,果然就看見那些陰氣爭先恐后的涌向花想容迫不及待的將她體內的靈力一點一點蠶食。
而原先縈繞著自己,總覬覦著自己體內靈力的陰氣也在她拿到這顆紅珠的瞬間盡數退開。
謝螢眼中露出幾分了然之色:看來這顆紅珠很大可能就是國師府眾修士在金陽城內自由行動的倚仗了。
不過還是要找個人試驗一下才能徹底確定。
謝螢想著,抬手間將衣服給花想容穿了回去,趁著夜間公主府無人管束,徑直走向寧明姝她們休息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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