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嶸亦是望了淡梅片刻,突地伸手將她扯到了自己身邊,按她坐到膝上了,這才從后抱住了她腰,貼著她耳側低聲道:“你惱了?”
“未曾。三爺你多想了。”
徐進嶸將她肩扳了過來,讓她改朝著自己坐膝上了,這才雙手扶住她肩膀端詳了片刻,突地伸手捏了下她鼻頭,搖頭笑道:“就你這點道行,還想瞞了我。分明是不痛快了。”
淡梅本來只是略感悶氣。更新最快想來任誰知道自己丈夫要接另個女人過來,不管為的是什么,總不會歡天喜地的。此時見他這般調笑自己,心頭那火氣倒真的一股腦兒涌了上來,皺眉道:“我痛快得緊,哪里來的不痛快?三爺你怎的這般糾纏不清?”
徐進嶸被她搶白,倒也未惱,只是把她腰身摟得更緊了些,笑道:“你平日里何嘗叫我三爺?都是慪氣之時才這么稱我的。我若連這都分不清,從前哪里還能把你娶回了家?”
淡梅被他一番話說得啞口無。細細一想,仿佛確實如此,連自己也是忍不住有些想笑了。
徐進嶸一直盯著她看,見她嘴角略微抿了下,起了絲弧度,顯見是被自己方才那話給逗樂了,這才沉吟了片刻,嘆道:“算了,周氏還是先留在京中罷。她見識短淺,再跟了過來,也是如從前那般教養,于良哥也無益,我白日里又不大著家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長,反倒平白給你惹些不痛快。更新最快那**和周氏也一路的,也不用過來了,叫她留著陪周氏便是。良哥過來,課業我自會請夫子的,只平日起居只能先托給你了。慧姐被你教導得甚好,我很是滿意,良哥交托給你,我自然放心。只是要辛苦你了。”
淡梅未料他最后卻又改成了這樣的主意,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他這算是在對自己妥協嗎?在他容忍范圍之內的最大妥協?
只是這樣的妥協,又能持續多久?
徐進嶸見淡梅只望著自己不語,手便伸到了她腰腹處,輕輕撫摸了起來。
淡梅怕癢,忍不住躲避了下,卻覺自己耳垂一熱,已是被他俯首含住了用舌尖輕輕撥弄。
“先便這般定了,嗯?什么時候等你這里有了我的孩兒,我再另想個法子,或是叫人去多請幾個可靠的看護**便是。”
徐進嶸突然提自己懷孕的事,那手又輕柔撫摸自己下腹,說話時面上帶笑,目光閃閃的,淡梅一時倒是有些窘起來。
自己如今這身體才十七歲,且心病也未曾真正解開過,按了她的心思,自然不希望現在就有孕生養。只這樣的事情,按了兩人如今相處的親密程度來看,只要自己身體沒什么問題,只怕也不遠了。
徐進嶸見坐自己膝上的小妻子低頭不語,面頰微袖,還道她在作小女兒的嬌羞態,鼻間又似聞到了股從她脖頸衣領處散出的暖甘香,想起帷帳里與她一起時的百媚生春,那蝕骨**的滋味猶似縈繞心頭,神魂一蕩,當下悄悄捏住了她手,啞聲道:“不早了,這就回去歇了吧。”
夜闌人靜,淡梅猛地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仍臥在牙床錦帳之中,被身邊的那男人一只胳膊環住了腰身。
他的呼吸聲沉沉,聽著極是平穩。只是淡梅卻是再也難以入眠了。
“我想要你給我生個娃娃……嗯?”
這是前半夜里他在情動之處對自己不斷低聲重復的話。
“你是個惡婆娘,為何要拆開我和我姨娘?咒你生不出娃娃!”
這是方才她做的一個夢,夢見一個面目有些模糊的男孩在對著自己怒目而視,指尖戳到了面門上。
淡梅睜眼望著黑乎乎的帳頂,良久,才長長吐出了口氣。
第二日早,直到四更天才重又睡去的淡梅自然又在蒙頭大睡,惹得早轉了一圈回來欲叫她起身同吃早飯的徐進嶸又打了下她**,玩笑道:“這般貪睡,莫非已是懷了我的孩兒?過兩日去叫個郎中給你號下脈,免得你自個糊涂不曉事。”
郎中未曾叫來,只徐進嶸自己倒是開始忙得見不著人影了,原來是年后便上報至朝廷的公文終是有了回音。
烏瑯水寨盤踞烏瑯山多年,橫行于大江湖泊之上,當地漁民及來往商船深受其害,盼望朝廷早日清肅水賊,還民眾安居樂業。仁宗深以為然,遂準了新任淮楚知州的上陳折子,命其掛帥,巡檢、通判兩位為左右官,調動當地的兵甲水役,清剿烏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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