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若差點沒瘋了。
你都山匪了,國家興亡,關你屁事!
你才是你們國家的毒瘤和蛀蟲好嗎?
能不能端正姿態!
果然有句話說的沒錯,不怕流氓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好好一個山匪,為什么要有文化,為什么要懂這種狗屁道理!
怒目瞪著山匪頭頭,杜之若只想吐血。
山匪頭頭倒是一臉饒有興致,拍拍杜之若的臉,如同在拍一條狗。
“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都是山匪了,怎么還這么有覺悟!”
杜之若……
胸口一團火在燃燒。
山匪嘿嘿笑起來,“我這個人呢,有個毛病,就是別人越不痛快,我越痛快!都說,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呢,就是開心,看你這么不開心,我的開心就加倍了!”
落,笑容一斂,“帶走!”
杜之若……
你大爺的你變態嗎!
杜之若想哭。
憑他杜之若的身手,這些山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可該死的是,不知道這些山匪怎么想的,每次出場,都要點燃炮仗。
作為他們出場的背景音樂。
而他……
經歷了萬人大游行之后,只要一聽到鞭炮聲,他就忍不住的雙腿夾緊,并且一點力氣沒有,只有滿心的惶恐。
那一瞬,仿佛有無數雙手,游走在他的屁股出,做出各種手勢攻擊他的屁股。
惶恐還沒蔓延,他就被生擒了。
好不容易連夜跑出來,現在,又被捉回去了。
杜之若心里的陰影面積,已經超過了他這個人。
這廂,杜之若被扭送回京。
那廂,黑狐嶺那邊,大夏朝的官員就近尋到了棺槨,將“蘇清”入殮,抬回京都。
而其他參賽國,眼睜睜看著蘇清被裝入棺槨,大松一口氣之后,借口送靈,跟著一起回京。
西秦領隊和北燕三皇子都不在。
兩國的參賽隊員和前來的官員戰戰兢兢看著大夏朝的刑部尚書,唯恐他問起來。
說辭他們已經準備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大夏朝這位斷案了得的刑部尚書。
然而,刑部尚書似乎悲痛過度,一路一不發。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黑狐嶺開拔,直奔京都。
京都。
御書房。
皇上愁眉不展的坐在書案后,揉了揉眉心,朝立在面前的蘇蘊道:“接手塔塔爾那邊的兵馬,可還順利?”
蘇蘊忙躬身抱拳,“非常順利,陛下。”
語落,蘇蘊攥了攥拳頭。
之前數日,他每日求見陛下都未見成。
以至于他一肚子想要忠君報國的話說不出來。
今兒,皇上突然召見他了。
可齊王那邊也傳來消息,西秦的大軍已經壓境,就等發兵了。
并且,齊王已經和西秦,南梁,北燕,西蜀等等六個國家達成聯盟。
也就是意味著,這一次,大夏朝要遭受其他六國的圍攻。
這個時候,他再提醒陛下,是不是有點蠢。
一個大夏朝,對抗六個國家,勝敗很明顯。
皇上能給他這么大的權利,可這權利,只怕轉瞬即逝。
齊王也許給不了他這么大的榮耀,可跟著齊王,起碼能有富貴保證。
猶豫一瞬,蘇蘊就壓下了那些忠君報國的話。
他徹底站隊齊王。
皇上覷著蘇蘊,嘴角揚了揚,吸了口氣緩緩嘆出,將手中珠串朝桌上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