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叫什么事!
是人做的事嗎!
閉了閉眼,容恒將自己心頭難過的眼淚憋了回去。
要是再哭出來,就更不是個事了。
然而,才一閉眼,嘴巴哇的就張開。
胃里一陣翻騰,他轉身扶著身側桂樹,哇哇開始吐。
長青心疼的立在容恒身側,輕輕的替他拍背。
他家王妃在打仗。
他家殿下在孕吐。
哎!
是個男人心里就不好受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他家殿下不孕吐,他也打不了仗啊!
就算他家王妃不是他家王妃,人家照樣打仗啊!
所以……
這么一想,似乎又沒有那么難受了。
等會就朝著這個方向勸殿下吧。
長青心思琢磨定,容恒有氣無力的站起身來,棉帕子擦過嘴角穢物,容恒扯著嘴角苦笑,“燕雀處帷幄,她要打很久的仗嗎?”
福星點頭,“很久。”
“多久?”
福星偏頭,小白眼上翻四十五度,想了一瞬,然后搖頭,“這個,小的也不知道,不過,殿下放心,主子是大佛寺的祥瑞,定能逢兇化吉,小的還有軍務,就不多留了。”
說罷,福星一抱拳,轉身離開。
才走一步,忽的又回頭,“對了,忘記回稟殿下了,剛剛小的抓出去那個女的,是苗疆圣女,她說主子體內有什么圣體,她是來偷的,已經被小的解決了。”
說完,福星又行了個禮,離開。、
容恒……
“你們是征戰哪里?”朝著福星的背影,容恒問道。
福星頓足,再次回稟,“軍事機密,殿下恕罪。”
容恒……
福星答完,從小門離開、。
她一走,長青扶著容恒在院中石凳上坐下。
審問圣女的事,回來的路上福星已經告知長青,給容恒倒了一盞茶,長青道:“圣女并未說出什么有價值的事,不過一點,很是奇怪。”
容恒還沉浸在蘇清去打仗,他卻只能縮在寺院的這個悲傷的事實里。
“什么事?”聲音有些悶悶的。
“圣女說,她知道齊王在哪里,也說她能幫著抓到齊王,但是福星還是把他殺了,足以證明,福星,或者就是咱家王妃,對于抓捕齊王,并無興趣。”
容恒蹙了蹙眉,端起面前茶盞,輕抿一口。
父皇和蘇清聯手演了一出大戲。
蘇清詐死。
所有人都以為蘇清死了,蘇清卻偷摸的奔赴戰場、
她為什么要偷偷的奔赴戰場。
為什么要詐死。
現在,連抓捕齊王這種事,都已經不放在心上,足以見得,要么就是齊王已經不重要,要么就是,她眼前的事,比齊王更重要。
可……
一口茶咽下,容恒搖了搖頭。
應該是,齊王已經不重要了,否則福星完全可以把圣女交給他來處理,這樣,穩穩的抓住齊王。
或者說……
蘇清不想抓齊王。
為什么!
容恒腦子里,冒出無數的問題,全部都是無解。
“對了,既是圣女,為何方才在靈堂福星動手的時候,圣女不用蠱術阻攔?”默了許久,容恒問道。
長青扯了扯嘴角,笑道:“福星試了很多次,圣女的蠱術,對她沒什么用,換句話說,就是只要福星在,圣女就蠱術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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