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人,除了朝臣,還有周二帶來的勇士。
這些可都是手挽大弓射大雕的人,眼神極好。
一眼看到周二頭頂的圈,驚得顧不得與人廝打,立刻朝周二沖去。
一面沖,一面大喊,“族長小心頭頂!”
周二一愣,下意識抬頭。
就在他抬頭一瞬,在房頂藏了許久的禁軍統領朝他齜牙一笑,笑得格外開心,“一切具備,就欠抬頭!完事兒!”
禁軍統領話音未落,那繩子的圈就套到了周二的脖子上,他用力一拽,不及周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整個人就雙腳離地,懸空起來。
大皇子嚇得差點在龍椅上尿了,脫口,“媽呀!”
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他面前被吊了起來。
大皇子哆嗦著從龍椅上跌下來,癱在地上,仰頭看。
禁軍統領從房頂跳下。
大皇子瞠目結舌。
什么時候,他頭頂上還藏著一個人!
他怎么不知道!
就在一個瞬間前,大皇子還以為,他要逆風翻盤向陽而生了。
他有了屬于他的支持者和依靠,他能脫離現在的命運。
現在……
他的依靠被吊起來了!
周二被吊起一瞬,周二帶來的勇士猶如瘋了一樣朝著禁軍統領撲過來。
由于他們訓練有素,撲的整齊劃一,在他們齊刷刷撲向禁軍統領的一瞬,容恒大喊一聲,“趴下!”
刑部尚書帶頭,撲通趴倒在地。
別人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反正眼見身邊有人趴下,跟著就撲通趴下。
膝蓋撞到大理石地板,撞得差點哭了!
他們趴下,周二的勇士齊齊沖向禁軍統領。
而他們背后,不知何時,有平陽軍手持箭弩,齊刷刷射箭。
平陽軍的射箭技術,一向頂級。
箭羽飛射而出,空中就像是有大雕中箭,啪啦啪啦落下。
所有勇士被射落在地,露出負手而立的禁軍統領,眼底閃著興奮的笑容。
大皇子身下一片濕,哆嗦著喘不上氣。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群臣……
年度大戲!
待到大殿內的“勇士”被收拾完,群臣在刑部尚書的帶頭下,起身。
一個御史撐著老胳膊老腿站起來,擔心道:“他們外面還有人,把咱們包圍了,怎么辦?”
另一個御史則道:“原來禁軍沒有叛變!”
語氣里,是恍然大悟,是慶幸,是大松一口氣,多重情緒交雜,卻也帶著一股暖意。
莫名其妙的暖意。
禁軍統領朝容恒走過去,雙手抱拳,朝容恒行禮。
容恒下顎微頷,轉頭看向殿外,“諸位不必擔心,殿外之人,應該就在剛剛禁軍統領收拾周二的時候,同時被禁軍料理了!禁軍是皇宮的親衛隊,守護皇宮,同樣守護的了大家的安危。”
大殿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陽光照進來,映入眼簾的,還有被禁軍控制的那些勇士。
他們是草原真正的勇士。
只不過,被周二洗腦,成為周二效忠齊王的武器。
周二被除,這些人,若是能改邪歸正,朝廷讓他們回到草原,合家團聚,若是不能,也只能讓他繼續去黃泉路上追隨周二。
從周二殺掉塔塔爾草原領袖的那一刻,塔塔爾,就是齊王的塔塔爾了。
現在,塔塔爾,是大夏朝的塔塔爾。
“那我們的家眷……”
朝臣里,有人弱弱的說了一句。
禁軍統領便道:“之所以抓了大家的家眷,是怕周二與榮瑞用家眷逼迫大家,釀成慘劇,現在,各府家眷,皆在后宮,平安無事,各位大人可以將人領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