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只覺得聲音越來越遠,他想起身,想要大喊,然而,無濟于事。
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長青同情的看著他家主子。
皇上則轉頭去了桌案旁,俯身奮筆疾書。
嘴角微微上揚。
半刻鐘后,一封長長的信函寫畢,皇上將信函交給長青,“等到恒兒醒了你給他,告訴他,目前并無什么要緊的國政大事,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多與六部尚書商議,朕相信他能做好的。”
說罷,還不等長青將信函接穩,皇上就眼底冒著熱光,腳下生風的離開了。
長青……
捏著信函,轉頭同情的去看他家殿下。
容恒趴在桌案上,睡得口水直流、
長青翻了個白眼。
這怕是史上最奇葩的登基了吧。
被登基。
等到藥效散去,容恒揉著眼睛醒來,已經半夜時分。
借著月色,一眼看到自己居然還在御書房,居然躺著父皇素日里休息時躺的床榻,容恒嚇得一轱轆爬起來。
耳邊隱隱約約回想起睡之前,皇上老奸巨猾的聲音。
容恒一個激靈打遍全身。
不會吧……
聽到動靜,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長青立刻跳了起來,點燈迎上來。
“殿下醒了?喝水嗎?”
“我怎么睡在這里,父皇呢?”
長青……
深深看了容恒一眼,深吸一口氣,“殿下保重!”
容恒一臉蒙圈,心里咯噔一聲。
長青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遞上去,容恒狐疑的看長青,長青道:“陛下給您的。”
容恒蹙眉接了信函。
白日里心頭翻滾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來。
抖開信紙,落目去看,容恒差點沒原地爆炸。
皇上用一種溫柔到極致的賤語氣,向他表達了一件事情。
江山交給他了,讓他好好治理。
作為補償,皇上帶著慧妃和皇后去戰地看他媳婦和即將出生的孩子去了。
!!!
這是人做的事嗎?
我要去看我媳婦,你說,身為皇室成員,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不想做什么就不用做什么。
要有擔當,有責任,要勇于犧牲個人得失。
派我去賑災!
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結果呢?
雙標嗎?
現在你說我不用去賑災了,因為你要讓我給你代班,你帶著你的媳婦和妾室,去看我媳婦去!
你們要去享受其樂融融天倫之樂,讓我在這里坐冷板凳!
簡直禽獸不如!
卑鄙無恥!
就算我想要登基,那也得經過我媳婦同意,我才能登基!
就這樣,我媳婦還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就把我摁在御書房,等我媳婦回來要是生氣,算誰的!
深更半夜,容恒氣的仰頭一聲怒吼。
長青靠在床榻旁,同情的看著容恒。
真可憐。
就在容恒氣的要吐血之際,皇后和慧妃的逃跑小分隊已經出了真定。
馬車里,慧妃和皇后正在銅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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