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便道:“公主恕罪,公主聽到的哭聲,是口技,奴婢愚笨,但是會些粗陋的口技,不能成大器,偽作一下孩子的哭聲,混亂之中還是能遮掩一二的。”
“口技?”云霞瞠目結舌。
福云點頭,“我家主子說,女孩子總要有一點本事傍身才不吃虧,當年主子問過奴婢想學什么,福星也說愿意教奴婢刀槍劍戟來保護自己,奴婢偏對口技有興趣,主子便請了師傅教了奴婢一些,可惜奴婢愚笨,學會的不多。”
云霞……
我去!
蘇清這也太…….
她能用什么詞語來形容?
高瞻遠矚?防微杜漸?運籌帷幄?喪心病狂?
呃……
“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繃著臉,云霞道。
福云忙磕頭道:“是九殿下吩咐,九殿下說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逼真了。”
云霞哼哼兩聲,喚了福云起來。
這事又怨不到福云,人家還不是為了孩子好,難道她還能責罰福云一頓不成!
可心頭還是氣啊!
氣呼呼點了一碗豆腐腦,云霞三下五除二吃了,兇巴巴丟下一句“你請客!”轉頭離開。
福云忙付了錢跟上去。
齊王被抓,孩子們安然無恙,雖然氣,但是心頭沒了牽掛,又不想回宮,云霞便在鼓樓大街的鋪子里閑逛起來。
“蘇清最愛去哪?”出宮機會不多,云霞對什么都感興趣。
福云扭了扭手帕,“主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碎花樓和仁和賭局。”
云霞撇撇嘴。
“碎花樓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一群穿衣裳少了點的女人拿著把琵琶唱點小曲嘛,宮里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走,咱們去仁和賭局逛逛!”
云霞的貼身婢女嚇得臉都白了,立刻上前去攔。
“殿下使不得,娘娘知道要打斷您的腿!不行,娘娘說了,您今兒午飯必須回去吃。”
云霞瞪她一眼。
“現在才什么時辰,離吃午飯還早著呢!我說去就去!我和蘇清可是結拜兄弟,怎么能做兄長的去了做弟弟的不去呢!”
貼身婢女就道:“那做兄長的孩子都有了,做弟弟的為何還…..”
云霞立刻道:“閉嘴!”
“奴婢說的……”
“閉嘴!”云霞說的咬牙切齒。
皇后自從從西秦戰場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得,想方設法的催婚。
天天催,時時催。
就連她身邊這些伺候的人,皇后也給她們下達了任務,沒人每天必須對公主或明示或暗示催婚二十次。
云霞……
福云抱著懷里包了豬肉的襁褓,一臉擔憂的看著云霞,“公主還是別去了吧,京都還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奴婢帶您去。”
“哪里?”
“九王府。”
“……”
……
最終,在眾人的反對聲中,云霞氣勢洶洶的進了仁和賭局。
而此時,容恒府邸,書房、
長青立在桌案前。
“殿下,咱們要去京兆尹把人帶來嗎?”
容恒沉著臉坐在桌案后,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案。
老頭是宮里的人。
按照福云描述的年紀,他應該是先帝那一輩的人了。
能不動聲色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從宮里帶出那么多御用的藥,還煮的一手好羊湯……
他曾聽師傅說起過,先帝跟前有個大內總管,做羊湯做的一絕。
無人能敵。
師傅每每說起這個,總是一副緬懷又垂涎三尺的樣子。
仿佛他喝過似得。
心頭對師傅翻過一個逼視的白眼,容恒朝長青道:“把人請過來吧。”
長青……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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