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縈繞在安凝枝的心頭,直到下午依舊毫無頭緒。
期間程月見數次路過安凝枝的辦公室,想著說不定有可趁之機,但安凝枝始終很謹慎。
有一次她見到安凝枝在打電話,也不知道是跟誰在說話,聊了很久很久。
和一個許久不聯系的朋友掛斷電話,安凝枝看向程月見的眼神已經徹底冰冷起來。
臨近下班,安凝枝的手機又響起來,這一次是好友林允繁的電話。
安凝枝還以為林允繁這個時間點是來約她吃晚飯,心情愉悅的接通電話道:“允繁,戲拍完了?”
“凝枝……凝枝……我該怎么辦?”
電話那頭傳來林允繁哽咽的哭聲,安凝枝一下緊張起來。
林允繁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從兩個人認識以來,她還從來沒有見她哭過。
“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我媽媽自殺了,現在,現在正在搶救,我在醫院里。”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到。”安凝枝拿起包包,快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走出去的時候,撞上正端著一杯水走過來的程月見。
水灑在程月見的身上,她驚呼一聲,道:“安秘書,你……”
指責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安凝枝已經跑進電梯里。
“什么情況呀,那么著急的出去。”程月見氣鼓鼓的說,轉身一看,她看到了安凝枝打開的辦公室門,眼睛逐漸亮起來,看來真是老天也在幫自己,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她還有什么資本可以繼續賴在競越!
安凝枝的車還沒有修好,她打車去往林允繁所說的醫院。
“師傅快一點,再快一點。”安凝枝焦急的催促。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抵達醫院,她來到林允繁給她說的地址,在重癥監護室見到了林允繁,她的眼睛通紅,腫的像是兩個核桃。
安凝枝上前擁住她道:“我來了。”
“我媽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林允繁染著哭音道。
安凝枝透過玻璃,看向重癥監護室里躺著的女人,她的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她已經不再年輕,頭發里藏著白絲,但是透過五官依稀可以辨別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明艷動人的大美人。
只因為年輕的時候愛錯了人,錯付整整一生。
“現在的醫療非常先進,我們要相信醫生,一定可以讓阿姨轉危為安的。”
“只不過阿姨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呢?她住的地方不是一直有專人照顧的嗎?”安凝枝不解的問道。
林允繁的媽媽,其實是一個精神病人,常年住在精神病院里,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的費用,這也是林允繁決定成為一名短劇演員的原因,因為這樣子來錢快。
“我媽媽的病情其實已經好很多了,她有的時候可以認出我是誰,上一回我去看她,她還給我剝桔子吃。”
“但是今天突然的選擇割腕自殺,她的病床上全是血,我在她的枕頭下面看到了這個。”林允繁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安凝枝的面前。
安凝枝接過照片看起來,這是一張全家福,一對關系融洽和睦恩愛的中年夫妻,和他們的一雙兒女。
中年男人生的溫文儒雅,仔細的去看,能發現林允繁的眉眼和他有幾分的相似。
“這是你父親?”
“不錯,就是我那個拋妻棄女的畜生爸爸,在二十多年前去帝京進修,認識公司老總的女兒以后,果斷的和我媽媽分開,和老總女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