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中疑惑,但他如今鎮定功夫非同一般,也裝般,也裝作沒事人一般。
很快大船來到了瀑布附近,那些被蒙著眼睛的新人終于反應過來:“外面的水聲為何如此湍急?”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船速快得有些不正常?”
……
“都閉嘴!”看見他們慌亂地議論,那些資深弟子紛紛笑了起來,當年他們也是這般渡過的呀。
這時詭隱道一個弟子走到船頭,從懷中取出一塊陣盤,只見他擺弄了一會兒陣盤,很快整個船體通體發光,隱隱可見上面的符文。
這時前方虛空中仿佛感應到什么,漸漸綻放開一圈圈水樣波紋。
祖安一愣,竟然是個秘境?
以他如今的眼力,雖然只是展露了一點點,但他依然馬上判斷出來。
一個虛浮在瀑布正上方的秘境,與河面平齊。
而且周圍布置著特殊的遮掩陣法,唯有特殊方法才能讓這秘境顯現。
這時那艘大船并沒有如同預料中一般摔下去,反倒是閃爍著光芒直接駛入了前面虛空之中。
祖安打量著周圍,發現這個秘境不像其他秘境那般,通過的時候有明顯的感覺,周圍的空間格外地穩定。
想來這是魔教千年來
的智慧結晶啊,竟然將總壇藏在一個改造的秘境中,這誰能想得到?
很快眼前一亮,整艘大船已經重新浮在了水面上。
周圍的環境和剛剛幾乎沒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前面再也沒有了什么瀑布,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突兀的高山。
說是高山,但更像一座高臺。
正常的山往往底部寬廣,越往高處則是越尖,但眼前這座高山底部和頂部差不多大小。
截面看起來仿佛一個梯形一般。
船行駛的這條大河在高山前,分成了一左一右兩個岔道,形成了一個人字形。
在群山中切割出了兩條深深的峽谷,而那座高山就突兀地矗立在峽谷之中。
祖安抬頭望去,看得見高臺之上各種建筑,以及各種塔樓、城墻之類的防御措施,上面時不時有魔教穿著人員走動,顯然就是傳說總的魔教總壇——仇池了!
果不其然,很快大船在高山前方的一個碼頭停了下來,碼頭上的守衛警惕地將各種武器對準大船。
直到船上的弟子跑過去和他們交接,將一個令牌遞了過去,那邊才明顯放松了下來。
不過還是謹慎地派人查探了一番,見沒有異常才準許眾人上岸。
祖安心想嚴密到這種程度,外人確實很難混到魔教來啊。
待下了船過后,各派弟子領著新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平臺,才準許他們將眼罩取下來。
看到周圍的情形,眾多新人紛紛嘖嘖稱奇,同時臉上還有加入總
壇的興奮。
祖安跟著大部隊一路往上,注意到道路乃是青石板鋪成,大概只有三個人并排行走寬,兩邊都是陡坡,上面荊棘灌木叢生。
祖安還敏銳地察覺到那些樹木之中還隱藏著不少兇險的陷阱,一旦不小心掉入其中,恐怕是兇多吉少。
每隔幾百米都有個高聳的箭樓,里面的守衛警惕地審視著每一個過往的人,一旦稍有不對,他們就能立即發動攻擊,同時還能點燃一旁的烽火以及敲響示警的銅鑼,第一時間激活總壇的防御。
一路蜿蜒向上,經歷了幾個城門關口,都是修建在山體絕壁之中,巧妙地利用了地形,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張梓彤都忍不住傳音道:“這樣的防御,朝廷派十萬大軍過來也未必打得下來啊。”
祖安微微點頭,確實如此,剛剛還經過一些巖石中的縫隙,往往只允許一個人通過,而且還只能彎腰而行。
再加上周圍盡是那種近乎九十度垂直的懸崖,十萬大軍來到這里也沒法施展開,反而會成為添油戰術被防守方給耗死。
就這樣一直走了數里地,地勢終于漸漸平緩下來,大多數建筑也都矗立在這里。
各個流派的親傳弟子帶著各自招收的新人回自己的地盤,祖安雖然不知道陰陽道在哪里,但他絲毫不慌,略施小計便利用剩下的那些陰陽道弟子帶路,成功回到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后,張梓彤急忙從他懷中
起來,在窗口處張望外面,語氣又驚又喜:“大人,我們竟然成功了!”
這么多年朝廷一直調查仇池所在,可惜一直無功而返。
祖安卻神色平靜,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熟悉這個房彪住所的一切布置,一邊開始思考出去尋找云間月師徒。
剛剛路上他一直留意,大致判斷出了天魔宗的方位。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中一動,重新過去將張梓彤抱住。
張梓彤一愣,倒也沒有懷疑他是想占便宜,而是馬上反應過來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個戲謔的笑聲在外面響起:“聽說我那個廢物弟弟這次在外面抓了個銀牌繡衣回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