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等到眼眶微濕的感覺散去，沈晴深吸一口氣，跪坐起來，面對楚，躬身拜倒在地。

長發披散下來，露出少女潔白修長的脖頸，光滑的后背，此刻彎成一個誘人的弓形，但是沈晴并不在意，而且她也知道，楚也并不會在意。

“我希望你可以成為我的老師。”沈晴的聲音傳來，“這是我見到你第一面時候做下的決定，也是我來到碎星樓的原因。”

說完之后，她直起身子，清澈的目光，靜靜看向楚。

從她的眼眸，楚看到了和自己相似的堅定。

“她和你很像。”看著沈晴眸倒映出的自己，楚恍惚之間，耳響起周凱當時說過的話。

此時此刻，楚不得不承認，沈晴在某些方面，的確很像自己。

而在聽到沈晴這個請求之后，楚的腦筋，也不由轉動起來。

他回想起素銀山谷，楊將身份玉牌交給自己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

“有些東西，是可以薪火傳承的——”楚喃喃自語。

這也是他在星海樹前的那幾天，領悟出來的道理。

可以傳承的，不僅是血脈、gongfǎ，還有某種意志、精神。

相起有形的血脈、gongfǎ，無形的意志和精神，反而可以傳承得更久，更不容易被時間抹殺。

看著沈晴嚴肅的模樣，楚沉吟良久，做下了對于他而，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之一。

“好。”

“老師。”

細碎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漏下來，斑斑駁駁，照在楚和沈晴的身。

在這個春末夏初的下午，兩個同齡人定下了師徒的名分，原本這輩子或許永遠不可能再有交集的命運長河，也在這一刻有了羈絆。

打量沈晴片刻，楚說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如果你想告訴外人，我也不會攔著你，不過我覺得你也應該不會隨便告訴別人，你的話太少了。”

沈晴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楚感覺對方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另外，你成為我的學生了，不覺得需要對老師做一件不會對其他人做的事情嗎？”楚想了想說道。

沈晴眨眨眼，似乎是在思考楚這句話“不會對其他人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她點點頭：“好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開始tuoyi服。

動作極為自然，仿佛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不過沈晴才剛剛解開前襟，被楚一把摁住了。

“你要做什么？”楚驚無。

“對老師做不會對其他人做的事情。”沈晴很認真回答，樣子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現在相信了，你爹對你的教育真失敗……”楚一陣頭疼，捏著眉心，“好了放手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要你笑一下，我還從沒見你笑過呢，說起來，你會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