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昌都,如今的宣國,就是宣文宗一家獨大,任何有可能對他的威脅,都只會被扼殺。
賈平安可不認為,憑自己能給宣文宗賺些身外之物,自己犯了大錯,人家就可以對自己網開一面。那為了小命著想,或是說為了長遠計,他又怎么可能去投身于誰。
你聊我就陪你聊、你笑我就陪你笑,但要說到什么承諾,對不起,給不了。
這就是賈平安給三皇子的感覺。
“哈哈,不管怎么說,這一次周氏能有這么多子弟有活可做,有錢可賺,還是要感謝賈待詔的。不瞞你說,對你所做的這些,本宮的母妃也是極為欣賞的,如果有時間,還請賈待詔可以去往宮中一敘。”
嘴上說得十分客氣,臉上露出的也是極為真誠的表情,三皇子再一次發出了邀請。
“這是自然,平安也承蒙貴妃娘娘看得起,只是臣這副身體實在是不爭氣,這一次風寒已經有些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好呢。”說著話的賈平安,又連續的發出了咳嗽之聲。
賈平安所立的體虛的人設,再一次發揮出了它的作用。
對于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想見的人,用出這一招便是無往而不利。
看到輪椅上的賈平安,的確一直咳得厲害,三皇子面色上還是沒有變化,可心中動卻已經開始罵娘。
自己拉攏之意已經非常的明顯,是個人就應該可以感覺得到,可為什么賈平安還不回應自己?
他已經得罪了大皇子,且也沒有投入到太子那一邊,那他還有什么選擇嗎?
原以為,賈平安拒絕了所有人之后,其實就像是在給自己發一個信號,他這才出現在這里,可結果卻是,人家并沒有接自己替過去的橄欖枝,難不成他看好的是六皇弟不成?
心中已經有些生氣,只是一直以來的氣度,并沒有讓三皇子當場發火。而是以宮中還有事情為由,提前離開。
周文炳是陪著他一起出來的,一到了大街之上,三皇子就再不顧忌其它,恨恨然般的說著,“這個賈平安是怎么回事,本皇子都親自來了,他還想要怎么樣?”
周文炳眼見三皇子這是要發火的意思,想到自己的生意,現在還需要賈平安的支持,他只得替其解釋著,“殿下,賈公子并沒有明白的拒絕呀,再者,他不是邀請您經常過來,大家一起探討詩詞嗎?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呀。”
“探討詩詞,鬼才愿意和他去探討什么詩詞。”一說起這件事情,三皇子就更加生氣了。
他喜歡詩詞嗎?不!他是為了討父皇的歡心才做出這個樣子,可實際上,他一點也不喜歡,甚至因為從小到大就強迫學習,他早就厭了,早就生出了強烈的反感之心。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自己在父皇眼中的形像,他早就把在自己宮里的那些書籍一把火都給燒了。
看著三皇子氣得都不顧形像的破口大罵了,周文炳馬上如鵪鶉一般的不敢再說話。他不會忘記,三皇子就是周氏的大樹,自己還有族人要在樹下乘涼呢。
罵了好一會,發泄得差不多了的三皇子,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形像很不好,這就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復成了儒雅的樣子說道:“你說得不錯,這一次與賈平安見了面,算是搭上了線,先慢慢接觸看吧。”
三皇子等于是無奈的接受了現實,即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便來一個慢火慢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自己拿出真誠來,何愁換不來賈平安的友誼,再到他的支持呢?
就在三皇子離開東關街三十六號的翌日,一早上昌都城門剛開,一批快馬這便入城而來,一路吆喝著讓路人閃開,直奔京兆府衙門。
宣國律法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在城內縱馬,除非有緊情軍情。
今天騎馬入城之人,并未著傳令兵軍裝,但穿的卻是捕頭的行裝,所以守城的羽林衛在看到他之后,便有一支巡邏的隊伍尾隨而來,直至出現在京兆府衙門口的時候,被守在這里的捕頭們給擋了下來。
由此可見,在李木白的帶領和指揮之下,捕頭的實力之強大已然快比肩于宣國軍隊了。
縱馬而來的捕頭,是來報信的,白骨山上的土匪在一夜之間被解決了。
李木白也是剛到衙門不久,就見到了來報信的捕頭,然后他蹭一下子就由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伸手抓著那來報信的捕頭衣領,“你敢欺騙本座?”
“小的不敢,說的句句屬實。那白骨山大當家骨王已經死了,他的尸體馬上就被會送到城里來,到時候大人一看便知真偽。”報信的捕頭感受到了李木白的莫大殺氣,連忙出解釋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