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多一開口,就訓斥著對方的不講規矩,跟著就是口口聲聲說他們也可以有樣學樣,尋找幫手。
“哎,丞相所極是,只是我們現在哪里還有什么援軍。大夏說的很明白,他們可以支持我們,但只限于糧草和金銀,至于加派援軍,他們現在形勢也不樂觀,派之不出呀。”
馬嘯天搖著頭,做著無可奈何之狀。
“不!皇上,我們是可以找到援軍的,只是...”
“嗯?你是說...胡人?這絕對不行。”馬嘯天看懂了葛多的意思,連忙搖頭。
胡人是游離在大涼之外的游牧民族。
曾也窺伺過涼地的富有,十幾年前,雙方為了爭奪地盤,便在東面的草原之上打了一仗。
那一仗之兇險,差一點涼軍就沒有頂住,后來還是因為到了冬季,胡人糧草不足,不得不敗退。
當時還不是馬洪云當皇帝,是他的父親,同樣也是馬嘯天的父親為皇。
為了解決胡人這個危險,當時的大涼皇派兵掩殺敗退的胡人,這一追就是足足八百里,并宣布,只要大涼還在,胡人就不得越線一步,不然的話,大涼就會給胡人一個更為嚴厲的教訓。
胡人不是不能戰,只是糧草有限,支持不了長時間作戰而已。
相比于更靠近中原的涼人,胡人不得不低下了頭,并保證不會再來尋找麻煩。
可誰知道,這種保證屁都不值。
胡人不來,只是受財力限制而已。倘若一旦讓他們尋到了機會,所謂的保證,馬上就會扔在九霄云外。
現在葛多突然提及了對方,馬嘯天自然是搖頭連連,不予答應。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誰知道真把對方給引來了,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胡人可與他們涼人有世仇,而且十幾年前那一戰,大涼也掏空了家底,也就是從那之后,實力其實早就大不如前。倘若是再來一戰的話,他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支撐下來,能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皇上,請胡人來,未來的確難料。可現在的形勢是,如果不請他們來,我們怕很快就要無路可走了呀。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活下去,至于其它的,以后在慢慢籌劃就是。”
“這個...”馬嘯天有些猶豫了。
“皇上。這一次我們請胡人來,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削弱他們實力的機會。他們到來之后,會與涼世宗為敵,會與齊軍為敵,然后看到了中原的富有之后,還可能與整個天下為敵。真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是我們一家的敵人,而是所有人的敵人,那時,縱然他們再厲害,怕也是獨木難支。”
“相反,如果我們不與他們聯盟,難道他們就不發展了嗎?”
“等到我們與涼世宗大戰之后,不管誰勝誰負,大涼的實力都會變得孱弱幾分,若是那個時候,胡人養精蓄銳之后,主動出擊,我們又拿什么去抵擋對方?”
“皇上,堵不如疏呀。”
“與其日日提防,不如讓他們主動加入進來,從而達到削弱他們的目的,同時也可以解我們現在的燃眉之急呀。”
葛多的確是一個好的政客,不僅口才極佳,還屬于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么大涼百姓,有的只是自己怎么樣可以活得更好。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更加不會放在他這樣的政客眼中。
馬嘯天不了,顯然有了被說動的意思。
仔細想想,葛多之并非是沒有道理。當然,更多還是形勢所迫,涼世宗有了齊軍的協助,現在優勢在敵不在我。
“哎,朕也是為了古州的子民著想,非是要忤逆父皇當日之呀。好了,這件事情就由丞相去辦吧,但記住,在沒有辦成之前,且勿走漏了風聲。”
面對現實,馬嘯天終于還是做出了讓步。
“皇上圣明,臣現在就派人去聯絡胡人。”葛多右手放于胸前,行上一個大禮。
葛多目的達成,由皇宮回府,來到了后院,便笑呵呵的與在這里的客人說道:“額爾吉將軍,葛某不負所托,已經說服了皇上,你們胡人可以準備入境了。”
此時,怕是馬嘯天都不知道,胡人早有入主中原的想法。
十幾年前退走之后,這個想法也一直沒有改變過。
最近,得知中原發生了大戰,認為機會成熟,便派來了大將額爾吉秘密到達了古州,并找到了丞相葛多,送上了厚禮,請其幫忙。
看在金銀的份上,葛多果然沉淪,這就有了在殿上的那一番話。
“葛多丞相,你永遠是我們胡人的朋友。”額爾吉非常的高興,向著葛多深深行了一禮。
“哈哈,好說好說。對了,你們準備來多少人呀,我會給你們準備足夠的糧草。”
大夏無法在軍隊上給予什么幫助,但在糧草上還真是毫不吝嗇,現在于古州,大涼軍最不缺少的就是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