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最高檔的酒樓,走了進去。
酒樓里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王凡很是詫異,一個小鎮的酒樓,竟然坐滿了人。
兩人一進去,就聽到鄰桌的幾個修士,正在唾沫橫飛討論著什么。
“你們聽說了嗎?血色八煞,昨天晚上好像栽了!”
“真的假的?那群無法無天的畜生,終于遭報應了?”
“千真萬確!有人看到,只有那個白面書生一個人,三更半夜名,趁入口沒有仙門把手,身負重傷逃回了鎮子。”
聽到這話,瞬間有人八卦了起來。
“那其他幾個人呢,沒有跟他一起回來?”
“問題就出在這里,據傳,那其他七個人,一個都沒回來!估計是死在里面了!”
“難道是那幾個人互相鬧矛盾,被白面書生干掉了?”
“怎么可能,我媳婦和我大哥半夜親眼所見,白面書生身無財物,說明他們很有可能是遇到對手了!”
其他人一聽,頓時心里暢快不少。
“哈哈哈!太解氣了!”
“這群雜碎,沒少在咱們鎮上作威作福,咱青石鎮的仙吏大人又管不過來,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替天行道,宰了這群人渣!要是能見上一面,我老張一定敬他三大碗!”
王凡和秦攬月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店小二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里面請!”
“今天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小店的招牌菜火云燒鵝和本地著名的百花釀,可是上好的美酒佳肴……”
小二一邊介紹,一邊引著兩人往里走。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王凡的身上。
確切地說,是落在了王凡為了方便,扛在肩膀上的那把造型猙獰的鬼頭刀上。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二的瞳孔,陡然一縮。
那把刀,刀身寬闊,刀背厚重,刀刃上還殘留著已經暗淡的血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刀柄與刀身連接處,那個雕刻得栩栩如生、面目猙獰的鬼頭。
蘊含著無盡的怨氣和殺戮之氣,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這把刀不是他第一次看見了。
店小二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他雖然只是個修為約等于零的普通人,但在這青石鎮迎來送往,見過的修士和武器法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干酒樓的,最不差的就是眼力勁。
他當然認得這把刀!
這不就是血色八煞之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獨眼龍的血煞鬼頭刀嗎?!
鎮上的人,包括闖入血色禁地的人,誰沒聽說過這把刀?
近幾個月來,這把刀下的亡魂,可能不比他們酒樓迎接的客人少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青石鎮有仙門坐鎮,恐怕這把刀早就在他們酒樓也沾染過血光。
可是現在,這把兇名赫赫的大刀,竟然被一個模樣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修為不過筑基初期的少年,像扛麻袋一樣隨意扛在肩上!
店小二小小的腦袋,有著大大的問號。
他不確定,但是他很想確定。
于是吞了口唾沫,目光從鬼頭刀上移開,重新落在了王凡的臉上。
既然王凡扛著刀...
難道昨天晚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干掉了血色八煞的神秘人物,就是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
這……這不至于吧!
店小二的表情變化,立刻引起了周圍食客的注意。
“我說,發什么呆呢?”
“就是,看到進來的美女走不動道了?”
“還不快給老子把酒上來!”
鄰桌那個揚要敬英雄三大碗的張姓大漢,不耐煩催促道。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剛進來的秦攬月,好身材一覽無余,頓時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但當他也順著店小二呆滯的視線,落在了王凡身上的時候,最后眼神定格在王凡肩上那把格外扎眼的鬼頭刀上。
“嗯?”
張大漢的酒,瞬間醒了一半。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死死盯著那把刀。
作為常年在血色禁地外圍混飯吃的散修,他不止一次遠遠地見過獨眼龍,更對這把兇刀印象深刻!
“臥槽!這不是血煞鬼頭刀么?!”
張大漢失聲驚呼,聲音都變了調。
他這一嗓子,讓整個嘈雜的酒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聚焦到了王凡的身上。
“真的是鬼頭刀!我見過!錯不了!”
“老天爺,獨眼龍的刀,怎么會在這小子手上?”
“這小子什么來頭?看他修為,不過筑基初期啊,怎么可能……?”
“難道昨晚的傳聞是真的?血色八煞真的栽了?就是栽在他手上?”
議論聲,如同潮水般,在酒樓的每一個角落響起。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撼了。
一個筑基初期的小子,干掉了結丹期的獨眼龍和他的七個筑基期同伙?
這說出去誰信?
而此刻,王凡身邊的秦攬月,靠儲存袋里的法寶,又故意隱藏了修為,使得其他人看不真切。
這讓酒樓的所有人誤以為,真是王凡一個人干掉了血色八煞中的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