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將軍在邊關如魚得水,仗著夏老將軍的余蔭,武將都會敬他三分。
明升暗貶吶!
而且夏老夫人的二品誥命,在京城就不大夠看了。
按照陳玉壺來說,要不是武將腦子抽筋,陳玉壺現在也高低該是個誥命,一個三品的淑人還是穩穩的。
那還是皇上早些時候就愿意給出的,這么多年,林驥守邊關盡忠職守,回了京城又坐了高位。
也是因為這樣,陳玉壺寧愿不要那個誥命了,烈火烹油。
不要也罷。
陳玉壺沒心思關注夏家了,而是專心林清桐的事情。
每天打發林清桐去王府打卡,現在不用打發自已都知道去了。
陳玉壺則在看聘禮單子,馬上要去送聘禮了。
這樣之后,就剩下請期了,也就是定下日期。
這門親事就算是定死了。
陳玉壺送去的聘禮單子王妃不在意,但不代表他們能隨意對待。
林清桐和郡主的感情也逐漸的升溫,人非草木,他天天去郡主身邊聒噪。
看在他講話還不算討厭的份上,郡主也愿意容忍一二了。
郡主對林清桐有了很多的好臉色,陳玉壺也高興。
林清桐照常去王府點卯,今天的郡主也是在做東西,像是在刻什么小木牌。
林清桐則大大咧咧的躺在了離郡主不遠的臺階上。
他十分自得,哪怕知道有人一直在看著他。
或者說監視。
但是林清桐想的很開,就像她母親說的那樣,老王爺如珠似寶的郡主。
會主動向皇上請旨嫁給他,這件事兒本來就不同尋常。
天降好運,砸他身上了。
至于會不會把他砸死,那要看他自已。
所以林清桐想的很開。
他經常出入,連郡主身邊的人都知道了他什么德行,在他躺著的臺階上,鋪了一張毯子。
就在林清桐以為,今天也是他給郡主說說外面那些雞零狗碎的一些事兒的時候,郡主突然開口說話了。
“聽說夏家姑娘出席宴會,穿了林夫人送的布料,做的衣服?”
原本還在閉目養神的林清桐,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眼中一片清明。
“連郡主也知道了?那郡主救救我吧!”
這下專心做木藝的郡主抬起了頭,“救你什么?”
“您是不知道,那夏家女害死我了,害得我不能好好養傷不說。”
“我母親為了感謝她,把舅母送給母親的布料都送到了夏府。”
“我母親說了,別的也就算了,但是那兩匹布料確是她最心愛的,讓我折給她。”
“于是我的零花錢和俸祿就都沒有了,郡主沒見我這兩次來都不拿東西了嗎?”
最后一句話,逗的旁邊的侍女“噗嗤”一樂,連郡主都彎了彎眉眼,暫時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織霞。”
“婢子在。”
“去庫里拿兩匹菱織錦給林公子,我還指望他給我帶新鮮玩意呢!這布匹快賞了他去。”
林清桐一個打滾起身,“謝郡主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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