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母親那里出來,母親沒說這些。”
陳玉壺想了想,又問蘇氏:“可是還有別的什么事兒?”
蘇氏看了陳玉壺一眼,這姐妹倆看來真的是不怎么聯系。
蘇氏說:“她和你前后成親,清皎都訂親了。”
“她長子明年也要來京參加科舉。”
陳玉壺想起來了,“玉頌的女兒也到年紀了。”
“是啊!而且三姐姐說,她幼子頑皮,希望請家中幫忙教導。”
“她孩子多,長子跟著她家的老太爺,次子則在外拜師,跟著老師云游讀書,幼子就交給了她婆婆帶。”
“結果好像嬌慣的很不成樣子,三姐姐這才急了。”
陳玉壺抱著蕤兒,笑了笑,說:“幼子寵愛幾分也無妨。”
蘇氏看著陳玉壺笑而不語,難道清洛不是幼子?還不是陳玉壺所生呢!
開了蒙就送到了陳家來,現在讀起書來很有樣子。
三妹的幼子不比清洛小,三字經才讀到一半。
早就聽說這姐妹來不對付,如今看來是真的。
只是已經各自嫁人這么多年,就算少時有什么,如今也該散了。
而且說來也奇怪,蘇氏忍不住笑了笑,恐怕兩位姐姐的孩子,還要在來年春闈一較高下。
真是注定的冤家。
陳玉壺沒管蘇氏的心理活動,但是她確實是對這件事兒不感興趣。
樹大分枝,她現在只想照顧好自已的兒女。
“蕤兒可有大名了?”
提到女兒,蘇氏彎了彎眼睛:‘有,叫做陳瓊霏,她父親取的。’
陳玉壺笑了,“真是個好名字。”
陳家算是蕤兒三個女孩兒,另外兩個,一個叫陳瓊薇,一個叫陳瓊琲。
都是家中父母精心選的名字。
有婆子進來叫喚蘇氏吃藥,陳玉壺訝異的看了對方一眼。
“好端端的怎么吃藥?”
蘇氏也不瞞陳玉壺,“懷不上倒也罷了,可是既然有個蕤兒,那我還是想要有一個兒子來撐門楣。”
陳玉壺點點頭,她其實能理解,兒子這玩意兒貴精不貴多,屬于古代的必備品。
首先有了一個男孩兒,不會再有人指責婦人沒有傳宗接代,別管是不是病殃殃的,你就說有沒有?
從此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轉移了。
再就是,沒有兒子,守不住家里的錢財,會被宗親分食。
有錢人家,是為了保住財產,莊戶人家就是單純缺少勞動力。
這個年代,沒有機械化,可真是人當牲口使。
但是陳玉壺也勸蘇氏:“你怕什么,我二哥到現在也沒有嫡子,為此二嫂不是還給他納了個妾室?”
“這樣都沒有生出孩子,可見不是女人的問題。”
蘇氏的眼睛都瞪大了,這……這不好討論。
陳玉壺則認為自已實事求是,是那些身體不好的男人掩耳盜鈴。
但是陳玉壺說的,其實蘇氏也知道。
她不好和陳玉壺一起討論二伯。
但是最后兩個人也沒少討論。
“兒女都是緣分,我們有了蕤兒,先開花后結果,這些年沒孩子都過來了,現在有了蕤兒,你更加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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