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派人去查的事情,已經有了段時間。
看起來風平浪靜,非常正常。
眼看著到了年關,陳玉壺還是沒有放棄,依然讓人去查。
清柏和清濁則一心讀書,準備來年的春闈。
陳玉壺準備了周全的拜師禮,這次清洛拜師,是林驥帶著去的。
如此正式的拜師禮,清洛以后只有一個老師了,也不會再去陳家了。
況且陳玉壺還有自已的算計,這次拜師,她走的是池婉清的路,也就是清皎婆家。
她就像蜘蛛結網,一點一點的給籠絡起來。
將來林清濁和林清洛就數吧,數不清的人情。
清洛拜師之后,差不多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
這兩個月,陳玉壺一邊給清皎準備嫁妝,一邊跟安家多次討論關于婚期到底定在什么時候。
在多次商量后,最后才決定定在明年的一月份。
總要給兩個孩子熟悉的時間,萬一一下子就考上了,那之后外調,林清皎立刻就得跟著安擇走。
要給林清皎一個反應的時間。
最后去請人算了一個吉日出來。
最終定在了二月二十三。
婚期終于定下來,陳玉壺回頭去看清皎。
仿佛她在家陪伴自已的時間,真的開始倒計時了。
滋味難以喻,也不完全是傷心,其中復雜,難以表。
陳玉壺自已都沒注意到,自已一直眉頭微蹙。
池婉清笑著說了一句:“你放心就是,我來當你的親家還不樂意,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壓你的乖女一頭的。”
陳玉壺勉強笑了一下,“說的什么話,嫁過去了,你就是她婆婆,孝順你是應該的。”
“那倒是。”
池婉清明顯很高興,十分的神氣。
那晚清柏和清皎都來陪著陳玉壺說話,陳玉壺看起來沒什么異樣。
當然也不高興。
眼看著自已熱熱鬧鬧的家里要少一口子人,不是親娘她也不開心啊!
陳玉壺和清柏說:“得和清桐說一聲,你們阿姐出閣,讓他回來。”
清柏面露難色,稍縱即逝:“最近邊關似乎不安定,我和清桐通了幾次信了。”
陳玉壺面色不虞:“她阿姐成親,比他立功還重要,不愿意回來,就別回來了。”
清柏無奈。
清皎喊了一聲:“母親!”
“都別叫我,心情正不好呢!”
說起通信,陳玉壺想起來,自從林清桐離開,她好像一封信都沒寫過,都是仆婦以她的名義送些東西過去。
她們這對母子,誰也別說誰。
林清桐沒長心,陳玉壺也沒長。
臨近年關,還要備嫁妝,陳玉壺忙的團團轉,百忙之中還要抽空踅摸一下貴女。
長媳還沒著落呢!
陳玉壺的意思是,盡量在許家進京之前,悄聲先把人選擇出來。
能定下最好。
最好是年前,年后許家就要進京,估計是三月份。
二月底林家嫁女,其實左右都要進京,陳玉壺猜,陳玉頌應該不會為了林家的喜事,提前進京。
那樣就要提早出發,天氣冷不說,路上也會很趕。
長媳沒著落,就先一心給林清皎備嫁妝。
安之和隅之跟著陳玉壺理事。
大助理要走了,先培養兩個小助理出來。
年前各家送禮,陳玉壺還是把三個孩子都帶在了身邊。
恨不得掀開林清皎的腦殼,把陳玉壺腦袋里的那些東西,都給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