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讓她什么都不要做,只做自已規格之內的事情就好了。
反正方家和林家比,雖然底蘊深厚,但是沒有林家燙手。
陳玉壺聽進去了。
加上她確實一向低調。
但是金黃色和香色的服飾,只有國夫人才可以穿。
日常也只能穿相近的顏色,不能穿正色。
安之也是第一次看見母親穿這個顏色。
陳玉壺也是除了成親的那天,第一次看見安之的盤婦人發髻。
她定定的看著安之,情緒復雜。
牽住了朝陽,被兩位姨娘扶著,走下了小凳。
安之也走下了臺階,多看了自已的姨娘,花姨娘板著臉,沒搭理她。
安之又走到了陳玉壺的面前,規矩的跪了下來,行了大禮。
“不孝女林安之,給母親請安。”
陳玉壺嘆了口氣,“安!起來吧!”
管家不明白為什么,母女相見不但沒有熱淚盈眶,反而充滿了威嚴感。
母女來不及說話,被人請到了長青堂。
方老夫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的身后跟著收拾妥當的方拂夕。
她年紀比陳玉壺大多了,差不多跟林老太太一個年紀。
原本還只是心態尋常方老夫人,注意到了來人身上的明黃服飾。
離得老遠就拄著拐杖躬身,“見過信國夫人,貴客來到,有失遠迎。”
方老夫人低下了高貴的頭。
陳玉壺淺笑。
“親家多禮了,只是路過擔心孩子而已。”
“所以才來看看,這幾天叨擾了。”
陳玉壺笑著看著方老夫人,一點沒有方老夫人想象中的禮貌和恭敬。
不像是來看閨女的,像是來討債的一樣。
穿著這身衣服來,本身就是一個下馬威。
落座之后,方拂夕給陳玉壺見禮。
“拂夕請信國夫人安。”
陳玉壺抬手,一個字都沒說。
身后的丫鬟很快的給了反應,立馬拿了一個荷包出來,這就是見面禮了。
從外面看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荷包。
但是按道理陳玉壺給方拂夕的荷包,不該是這么樸素的,哪怕是包裝,也該是最上乘的那種。
算起來,方拂夕要叫陳玉壺外祖母的。
但是別說陳玉壺不愿意了,方拂夕也不愿意啊!
所以陳玉壺故意這么做的,樸素的荷包里面,是一條適合年輕女孩兒紅寶手鏈。
方拂夕很恭敬,讓陳玉壺滿意了一點。
方老太太開口:“夫人第一次正式的見拂夕。”
有丫鬟上茶,但是陳玉壺沒有碰。
陳玉壺笑了一下,“是,上次遠遠的見了一面,還是在安之成親的那天。”
提到這個方老太太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成親帶著自已閨女的,那也是很少見的,她知道這件事兒,是方千南做的不對。
但是家里只有拂夕這么一個孩子,能慣著的小事兒,大家自然也都慣著。
當時她也不是沒有阻攔過的,但是千南執意如此。
方老夫人在心里嘆氣,知道親家大概是不滿的。
除了這個原因,也是因為安之是個庶女,他們在心里難免輕視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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