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完了,父子三人再無話可說,林驥也就讓他們倆回去了。
林清濁回到自已的院子里,一邊思考剛剛林驥說的話。
一邊打開了胡姨娘的信,長篇大論。
寫了胡姨娘最近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又寫了一些天地廣闊之類的。
最后的最后,寫了一句,多聽夫人的話。
一句關心林清濁的都沒寫。
林清濁愣了一下,甚至把信紙翻過來看了一眼,確定是沒有了。
嘆了口氣,把信收了起來。
而陳玉壺最近在邊關也很火熱,每天那些夫人遞來的帖子能把她砸死。
她選擇了不見人,也不出門。
她和郡主的地位足夠超然,沒必要,但是那些家中壽宴或者喜宴的,陳玉壺都會派人送上禮物。
對外只是說,她一心照顧郡主安胎,怕驚擾胎神,所以不見客。
陳玉壺在府里看著洛書交上來的商路的一些規劃和賬本,她打算再開一條路出來。
她弟媳蘇氏的父親在江南統管織造,她有先天優勢。
她這生意再做下去就惹眼了,所以她打算拿出來一部分錢,去各地修路辦女學。
只要事情做的夠多,皇帝肯定會支持的。
而且還要定時以捐出一筆錢,以皇上的名義出去修路做好事。
討好皇帝是第一要事。
這樣的話,需要規劃的事情就多了。
結果這個時候收到了安之的信,說是安之有孕了。
郡主看陳玉壺的臉色,發現婆母并不高興。
陳玉壺討厭方家和方千南,是改不了了。
方家底蘊深,事情也多,安之真要成長為能夠執掌安家的宗婦,怎么樣也得變個樣子,甚至脫一層皮。
她把信交給了郡主,“柔嘉,你去辦吧!”
陳玉壺現在連安之都防備上了,她防備方家。
安之有了孩子,難道不會記掛自已的孩子嗎?
為人母,和當人的女兒,是不一樣的。
郡主接過信,其實也不需要做什么,吩咐一句,送些禮物去宣府也就是了。
但是陳玉壺不想跟方家打交道的意思很明顯。
安之收到禮物,原本是很高興的,但是來的人是郡主的人。
禮物也全都是郡主送來的,安之就明白了。
她知道母親是希望自已和離的,是她拒絕了。
不過陳玉壺還是給安之送來了一個擅長調養婦人的婆子。
安之又高興起來,母親總是記掛她的,怎么也不會真的跟自已生氣。
陳玉壺問花姨娘,“惦不惦記安之?是不是后悔跟著我來邊關了?”
“留在宣府,你還能看著她。”
花姨娘笑著搖頭,“不后悔,我不在那兒,她是方府夫人,我留在方府,她就是小娘生的庶女。”
陳玉壺看著花姨娘沉默了。
胡姨娘沉默了片刻,也笑了。
孩子長大了,她們跟著陳玉壺,是夫人喜歡的姨娘。
這沒什么,她們在夫人面前就是姨娘。
但是在孩子面前,她們就是半污點的存在了。
其實一樣是人,陳玉壺就是國夫人,她們是姨娘。
陳玉壺嘆氣,“別想那么多,難道我還能虧待你們不成?”
兩位姨娘心情柔和了一些,只是到底不是真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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