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了個飯,陳玉壺特意讓小廚房多加菜,他們在外讀書,跟著陳玉壺的二哥,是學生的待遇,而不是上門的外甥,所以過的不會太好。
但是兩個人也沒有不滿,因為見過真的學生是什么待遇,就知道舅舅還是給了他們一些特殊待遇的。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飯,生活無聊,又把花姨娘叫來訓了一通。
大意就是不要太過于管束安之,要約束好娘家人,聽說最近花姨娘的娘家人又在府里作威作福。
陳玉壺對著花姨娘的娘家可從來沒有手軟過,只是最近突然給姨娘提了待遇,所以她娘家人也就抖起來了。
按理來說應該是胡姨娘抖擻,畢竟胡姨娘的兒子大了,而林清洛畢竟還小。
但是胡姨娘為人小心謹慎,也沒娘家人,她出身太低,也不光彩。
花姨娘的老實厚道是真的,性格有些虛浮也是真的。
陳玉壺說了兩句,她已經面色漲紅的不敢說話,還敢去看安之。
安之被她連累,原本就抬不起頭來,她還敢求助女兒。
林清皎按住了妹妹的手,安之就更加朝著長姐使勁兒,一眼都不看她姨娘。
花姨娘前頭沒了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兒,要么是留不住,要么是孩子生下來了養不活。
否則被最早收房的她,現在怎么可能就這兩個孩子。
花姨娘的母親進府方便,和花姨娘說是安之的命太硬了,要強。
一定要當她的長女,所以才讓前頭的兩個孩子留不住。
這種愚昧的話,花姨娘信了,甚至想折一折孩子的傲氣,說過要把安之嫁回她娘家的話。
足以見著人夠蠢,但是蠢人也有蠢人的用途。
陳玉壺喝了一口茶,今年上好的雀舌,只有那一點,被她留在了正房。
飯后正好清口。
陳玉壺說:“花姨娘看起來頭腦不怎么清明,安之被你教養的畏畏縮縮,你要是想不明白,不然把清洛送到我這里來,我替你養幾天。”
花姨娘的神色立刻就變了,但是很明顯又沒勇氣反抗陳玉壺,只能從椅子上下來,跪在了地上,凄凄慘慘的看著陳玉壺。
胡姨娘倒是眼睛一亮,花姨娘不愿意,她愿意啊!她的隅之還小,跟著主母長大的女兒才有前程。
胡姨娘面露期待,卻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主母故意在點花姨娘,而不是真的想養孩子。
主母膝下三個親生的,正是操心的是時候。
清濁隅之也算是得了主母的記掛,她已經知足了。
花姨娘跪在地上,說了許多的話,主要就是給自已求情。
陳玉壺真是懶得理她。
“行了行了,起來吧!回去告訴你老子娘,府中還不到你掌事的時候,讓他們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花姨娘的神色一驚,立馬軟了下來,哭喪著臉看著陳玉壺說了聲:“是。”
別說,燈下美人垂淚,別有一番風味。
“行了,你們都回去睡吧!天色也晚了,明天早上不用來請安了。”
“是!”
人都走了,方嬤嬤進來了,拿著一封信。
早前些日子,陳玉壺就往邊疆去了封信,現在也該有回信了。
陳玉壺打開信看了一眼,放下了心,關于信上說的什么他納了個妾這種話,陳玉壺都假裝沒看見。
不過從信中的語氣能看出來,他們夫妻確實是有感情的,并且感情應該不錯。
事情辦妥了,陳玉壺才懶得管那些。
第二天陳玉壺起了個大早,讓人去把林清桐叫了過來。
這個孩子非長子,也不擅長讀書,日常沉默寡。
更重要的是,這個孩子長得不像她,那個膚色能看出來長得是像他父親。
很有幾分桀驁。
陳玉壺不喜歡,原本的陳玉壺也是喜歡讀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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