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什么都知道,自已老娘怎么上山的,他也知道。
但是他并不管,說到底玉壺并沒有真的不孝,難道就真的由著老太太一直壓榨府里補貼二房?
要林驥說,玉壺早該收拾她了。
何況哪怕上了山,玉壺也是好吃好喝的照顧著,還帶著孩子們陪著老太太一起住了半月余。
老娘新送來的信件里,也沒提到玉壺和自已的孩子們一句,反而讓自已給二弟的長子找個開蒙的夫子。
自已的孩子尚且是借了夫人的光,進了書院讀書,二弟的孩子開蒙,還要讓自已遠在邊關給找個大儒。
林驥回信的時候一點沒客氣,他是武將,也是渾人,就這一點能讓玉壺看的上。
林驥直接告訴他老娘,我是個武將,沒有文人的人脈,玉壺家中倒是有,你給玉壺站規矩的時候,沒想到要求到她頭上吧?
你要是拿孝道去逼玉壺,我就要寫信給老二了。
老太太看了信,氣的拍桌子。
卻真的拿這個兒子無可奈何。
惹急了,他是真的想著法子折騰老二,偏偏他說什么老二那個木頭腦袋都聽。
老太太嘆了口氣,只能暫時放到了一邊兒不管。
她年紀大了,能管的時候少了,兒子媳婦兒也越來越難彈壓。
眼看著要到了除夕,陳玉壺數著日子,等著孩子們回家。
連清洛都說:“母親滿眼都是哥哥們要歸家,一點容不下我和姐姐們了。”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陳玉壺則點了點清洛的鼻子,“你這個皮猴兒,看我告訴你姨娘,明天的糕給你扣掉。”
清洛卻來了脾氣:“不吃就不吃,母親偏心眼兒。”
正好花姨娘和胡姨娘進來,聽到了這話。
花姨娘當即臉就板了起來,卻顧忌著陳玉壺在不好訓斥。
清洛日日的在眼前晃,自已看著長大的孩子,陳玉壺還是很喜歡的。
而且這小子嘴巴甜,有清洛在,不知道添了多少樂趣。
他在自已親娘那邊都沒在正房待的時間長。
陳玉壺的跨院里甚至有清洛的小房間。
陳玉壺笑著抱起來清洛,清洛撅著嘴坐在了陳玉壺的懷里。
陳玉壺抱著清洛哄道:“好了,是母親的錯,母親擔心天冷,哥哥們回家的路程不順,擔心你二哥哥習武受傷。”
“是母親忽略你和姐姐們了,清洛去叫了姐姐們來,中午來母親這兒吃好的,好不好?”
清洛看了看陳玉壺的臉色,乖巧的從陳玉壺身上下來。
朝著陳玉壺拱手道:“兒子知道了,這就去叫姐姐們,母親不要擔心哥哥們,哥哥們都會順利的歸家的。”
“好!我們清洛可真乖啊!”
陳玉壺捏了捏清洛的小胖臉。
“穿上大氅,讓婆子跟著你一起去。”
清洛胡亂的點頭,路過兩位姨娘,胡亂的行禮走了,不敢抬頭看自已親娘的臉色。
花姨娘看不慣清洛恃寵而驕的樣子,每次都要訓斥他。
導致現在清洛都怕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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