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我親生的,我一定要先顧著你們,但是一樣的身份,我費盡心機把他們從親母手里搶來了?就是為了讓他們給你們讓路的嗎?”
“兩位姨娘也不會高興的,她們現在活著就是指望孩子。”
“到時候施恩不成,反成仇,家中要永無寧日了,那就不好了。”
清柏已經聽懂了,清柏和清桐朝著陳玉壺說:“母親,兒子受教了。”
陳玉壺笑了笑,側過頭問清皎:“你呢?聽明白了沒有,將來你嫁出去,妾室庶子,都是不可避免的話題,學學母親現在的心寬,男人不好指望。”
清皎看了陳玉壺一眼,“女兒明白,母親放心。”
“都聽得明白就好,再說了,我為什么要把他們記到我名下,我又不是沒孩子。”
“縱然不好,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攀比那些,你們只要不觸犯律法,別沾染上什么惡習,平平安安的我就高興。”
幾個孩子也都露出笑容,清柏說:“母親是我想左了。”
陳玉壺擺弄著剛送進來了鮮花,“人有貪念很正常,但是要克制自已,你這點都想不明白,不適合進官場,要被那群老東西給扒皮抽筋。”
“等你考上了,就出去游學吧!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我一直怕你們長于婦人之手,性格怯懦,現在你們父親回來了,不懂的多問問你們父親。”
清桐樂了一下:“母親少操心,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兄弟都好著呢!有的人有爹在旁邊,可能還不如我們。”
陳玉壺看著清桐,笑罵了幾句,“混不吝的,大過年的說什么呢?逼我打孩子是不是?”
……
賞心閣。
胡姨娘正摟著隅之和兒子大眼瞪小眼。
清濁已經喝了幾盞茶了,忍不住說:“姨娘要是忍不住就去正院吧!母親不會怪罪的。”
胡姨娘把手里的用來磨性子的繡品一丟,“我倒是想,夫人好不容易和自已的兒女待一會兒,我們還要去討嫌。”
“清桐常年不在家,就讓他們母子幾個人說說話吧!”
最后還是最小的清洛忍不住,先跑了出來,先是跑到了賞心閣,叫上了清濁,又跑到了正房去叫其他的哥哥。
孩子們這么一鬧,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沒有了,兩位姨娘也來了正院。
陳玉壺笑著推著幾位女孩兒,“去吧!出去玩去,給你們父親再拜一遍年,騙幾個零碎錢花花。”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下人來說,侯爺帶著孩子們去看放爆竹了。
陳玉壺笑著應:“知道了。”
自已則拉著兩位姨娘聊天玩牌。
長公主草草結婚,婚后夫妻不和……太后生病,皇后侍疾……
林驅這個冬天從翰林院被調了出來,發配的老遠去做了個縣令。
所以這次林驥回來,干脆二房沒來人,老太太也和林驥較勁,想讓林驥幫忙活動。
可是他一個武將,根本不管這件事兒,要說家里能管這件事兒,應該是陳玉壺,她家里人脈多,樹大根深。
但是林驥根本不管,一點口風沒朝著陳玉壺露,那就是讓她不要管的意思。
別人家的事情說起來有意思,但是兩位姨娘出不了門,當個樂子聽。
說起自家的事情,可就不一樣了,三個女人頭挨著頭,嘀嘀咕咕。
沒有一句是外人能聽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