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會這么早去給閨女尋找那未來的婆家。
真煩。
陳玉壺的笑容逐漸虛假,摻雜進了不耐煩,每個對她微笑的婦人,在她眼里自動評估。
誰家的,夫君官職爵位,兒子出不出息,長得好不好,家風好不好,性格好不好,婦人本身的性格好不好……
陳玉壺不知道的,就跟弟媳打聽,她弟媳是個包打聽。
尤其現在懷孕,沒什么可以娛樂的,更加愛打聽了。
姑嫂兩個把上京,上得了臺面的人家給蛐蛐了個遍。
最終也沒得出什么有用的結果,但是八卦是八卦爽了。
陳母絲毫不關心,自已大壽給自已送了什么禮物。
聽說林府的那個姨娘歿了,特地叫來了陳玉壺,嘀嘀咕咕。
“你這次做的很果斷。”
意味深長。
陳玉壺知道老太太誤會了,跟陳母說了實話。
陳母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她能有這個決斷,也不錯了,嫁妝給她備的豐厚一點。
陳玉壺笑了,“我知道,既然是侯爺的妾室,那合該侯爺多出。”
陳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之后陳玉壺帶著就家里的姑娘連著參加了三場聚會。
一場是恭王府的,世子喜得貴子,一場是郡王夫人,史夫人的宴會。
上次陳玉壺舉辦宴會,和對方打過交道。
三場宴會下來,陳玉壺徹底確定了,自已和大家一起吃喝玩樂,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一旦真正開始社交。
就能察覺出來,她其實不擅長社交。
好在秋闈在即,陳玉壺的宴會可以暫時不用參加了。
林老太太挺重視家里會讀書的孩子,說要去山上求佛祖。
陳玉壺滿口答應,帶著女孩兒們和姨娘一起跟著老太太上山了。
結果林驥那廝居然又說她們臨時抱佛腳,還是只敢當著陳玉壺的面說。
陳玉壺看了他一眼,他以為自已不知道。
當時陳玉壺夢到關于清桐的夢魘,結果林驥當時立馬就去祠堂,求祖宗保佑。
祠堂的青煙連飄了三天,以為陳玉壺不知道。
怎么他臨時抱祖宗的腳就行嗎?
這個時節去山上,正是好風景,和冬日里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景。
陳玉壺沒事兒就帶著家里的姨娘出去逛個街,逛逛鋪子之類的,消耗一下精力。
倒是很少往山上來。
原因無他,出個門又遠又累。
沒錯上山拜佛,已經算是出遠門了。
陳玉壺跪在大殿上香,求了個平安符,只求了一枚。
是給林清桐的。
前天林清桐來信,他跟著巡邏隊巡邏的時候,遇到了一小波突厥人,發生了沖突,他受了一些小傷。
在信里叨叨著,想家了,想娘了。
陳玉壺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兒,其他的孩子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事兒她都能幫上忙。
只有那個不聽話的,離她最遠,受傷了生病了不來信她也不知道,也幫不上忙。
陳玉壺罕見的挺虔誠,她真挺怕林清桐死的。
十四歲的孩子,那就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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