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和池婉清坐在了一起,戴著一個大草帽,一個拿了一根魚竿裝樣子。
安之和隅之在小船的另一邊采一些荷花。
陳玉壺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池婉清見狀笑道,“這是怎么了?”
一邊說,一邊遞了一個青色的果子給陳玉壺,那果子顏色雖然是青色的,但是味道還算不錯。
陳玉壺一手拿著魚竿,另一只手接過果子,毫不猶豫的啃了一口。
“也沒什么,只是離開了宅子里,覺得整個人都鮮活了。”
池婉清也應和道:“誰說不是,要是沒事兒的話,每年我都要回娘家或者去其他的地方走一走。”
“四四方方的宅子跟監獄一樣,怪不得圣上又帶著娘娘們出去避暑了呢!”
陳玉壺聞心里一動,“不是說,太后休養之后回京了嗎?”
池婉清聞弦音知雅意,“那大概是京城的風水養人,太后喜歡京城。”
反正肯定不是圣上為了躲避太后。
二人對視一眼,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陳玉壺不敢放松,對皇權失去敬畏,哪天說漏了嘴,不敢想自已會死的有多慘。
換了個輕松的話題接著聊。
在莊子上待著,陳玉壺的身心變得放松極了,也有心情和安夫人學習一些插花茶藝之類的了。
意料之外,又不意外的是,安夫人對這些東西都十分的擅長。
陳玉壺每天追雞攆鴨,釣釣魚騎騎馬。
每天看著兩個孩子感情逐漸的升溫,心情變的好極了。
安之和隅之也看著姐姐和安公子相處,清皎沒事就把妹妹們都帶上,一起跟著安擇出去玩兒。
換做別人大概要說安公子玩物喪志,換了那些老頑固可能會這么說,但是陳玉壺卻不會這么想。
人家都是舉人了,玩一玩怎么了?
而且順便幫她把孩子帶了,人家安夫人都沒說什么。
陳玉壺過的舒服了,之前說要做點什么的事兒,也因為度假過的太愉快給忘到后腦去了。
什么侯府不侯府的,胡姨娘和花姨娘她完全想不起來,林驥更是別提。
可侯府內的人,卻對陳玉壺十分的牽掛。
花姨娘和胡姨娘湊在一起,看著林清桂穩穩當當的坐在榻上,被侍女哄著咯咯咯的笑。
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林清洛跑了進來,“姨娘,姨娘!”
“慢點跑。”
林清洛跑進來喝了口茶,“姨娘,母親什么時候回來啊?”
兩位姨娘也琢磨呢!這些天侯爺也不見個人影,倒是書房的那兩個通房,這些天突然就張揚起來了。
大有一種統領書房的架勢,兩個姨娘懶得搭理對方,專心照顧孩子。
花姨娘嘆了口氣,“誰知道呢!我以為夫人只是為了大姐兒的事兒,要多跟尚書府聯絡感情,待幾日也就回來了。”
花姨娘說這個話的時候,好像被曬多了的植物,人都蔫巴了。
胡姨娘勉強笑了一下,“夫人走了,這府里是冷清了些,不過大概夫人應該很開心,否則會叫我們作陪的。”
“夫人走之前,一直郁郁寡歡,又多病,如果這趟出行,能讓夫人開心些,倒也值當。”
胡姨娘也點了點頭。
倒是清洛看著兩位姨娘,出聲道:“我想母親了,我要給母親寫信,母親肯定是把我忘了。”
清洛已經開蒙,每天學習的任務很重,否則應該把他也帶上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