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里怎么辦?”
林清桐囁嚅了一下:“也不是立刻就走,我會和郡主好好說的。”
“母親,我既然從軍,怎么也得掙得一番功勞,才能帶著郡主安身立命,她身體不好,總不能讓她護著我。”
“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林清桐!”
陳玉壺喊道。
他是要走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他走了,王府誰應對?還能有誰?
而且居然不是提前和她商量,父子倆這是通知她。
否則完全可以想出一個更合理的方法來,立功怎么不能立?
京城有林驥和王爺,功勞能砸死林清桐。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是他想回邊關。
皇上到的時候,陳玉壺正在滿院子追林清桐。
林清桐不像哥哥弟弟,哥哥弟弟惹陳玉壺生氣,從來都是認罰,但是林清桐不,他會跑。
但是也不敢跑遠了,怕真的氣壞了陳玉壺。
“好啊!你們父子倆,當我不存在是不是?怎么不等你走了,再告訴我?”
“正好我一個人去送聘禮好了,我娶郡主!”
“父子倆一個德行,真是氣死我,傷好了你就要氣我,我當時怎么支持你學武了呢?”
要是不學武,只要走的不是純武將的路子,陳玉壺怎么也能讓他去不了。
陳玉壺手里的雞毛撣子追著林清桐打。
皇帝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場面。
陳玉壺一想到要自已面對王妃,就頭皮發麻。
皇上在心里“嘶”了一聲,上次林卿頂著巴掌印上朝的時候,說的什么來了?
只是誤傷,夫人脾氣……很好?
天黑了,陳玉壺沒注意到暗處站了個人,直到她手里的撣子飛了出去,以一條精密的弧線,砸到了林驥的頭上。
誰讓他上年紀了,沒有林清桐躲得快。
結果林驥看向前方,突然跪下了,“微臣參見皇上。”
場面頓時一靜,陳玉壺咔嚓一下就跪下了。
那叫一個干脆利落,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臣婦叩見皇上。”
很快稀稀拉拉的人跪了一地。
皇上好似整暇,饒有興致的看著眾人,主要看了一眼陳玉壺。
陳玉壺深深的叩頭,不敢問為什么,這么晚了,皇上會如此絲滑的出現在她家的外院。
只要皇上想,他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
皇上卻笑了,“朕記得,上次林卿說,你夫人溫婉?”
林驥趕緊開口:“回皇上,我夫人在我心里一直溫婉和善。”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回答不好,皇上扣他一個欺君也是皇上的道理。
“既然和善溫婉,那陳夫人日后少吃點牛吧!”
陳玉壺那個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這就是嘴饞的報應嗎?從前嘴饞她會失去金錢,現在嘴饞想要她命嗎?
不過以古代的生產力來說,一個普通人的命,確實是不如一頭牛。
陳玉壺大腦空白,林驥開口:“回稟皇上,那牛是意外死的。”
“臣能證明。”
皇上擺了擺手,不讓林驥多說。
是不計較,也是不給他機會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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