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管怎么說,還是她們的女孩兒,冒犯郡主在先。
如果這位信國夫人性子軟,好欺負,她們討個“正義”回去也就算了。
但是明顯,這位信國夫人,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好說話。
郡主的身份就是天然的壓制,這位崔夫人很清楚,自已討不到好處。
況且家中和林家喜事將近,這時候鬧翻臉,丟的可不只是林家的人。
作為女方,崔家更難堪些,還會讓人連帶著懷疑崔丹綺的家教。
崔丹綺是孤女,但是深得婆母喜愛,兩個兄長又得力。
耽誤了她的婚事,她回到家里,要面對的可就多了。
將會是四面八方的壓力。
何況她女兒也沒受什么傷,不過是手腕上腫了幾道而已。
不像另外兩個人,一個被咬壞了手,一個被鞭子抽傷了臉。
幸福感來源于對比。
崔夫人暗下決心,決定背刺另外兩位夫人。
崔丹織捂著胳膊,既不敢抬頭看自已母親,也不敢看站在信國夫人身后的堂姐。
天殺的,誰敢相信,她只是湊個熱鬧,和兩個人也就是普通朋友。
她們突然發癲,她感到震驚,并且立刻到達現場湊了個熱鬧。
結果就被打了。
現在還要接受堂姐的死亡凝視。
耽誤的堂姐的婚事,回去堂姐說不定怎么折騰她。
她這位堂姐雖然沒有父母撐腰,又愛哭。
但是從來也不是能隨便欺負的性子。
就在崔夫人想要站出來,背刺兩位夫人,主動承認錯誤的時候。
那兩位姑娘中的,其中一位,突然開口:“你不是問她怎么招惹我們了嗎?”
“我告訴您,我們根本沒招惹她,因為她就是個瘋子,是傻子,所以才突然攻擊我們。”
此刻崔夫人瞳孔地震。
震驚之余,低下頭看向了自已的女兒,交的什么狗屎朋友?
她平常也不是跟這兩人一起玩啊?
都說了,讓她多跟著她堂姐。
崔夫人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陳玉壺眼睛微瞇,誰家的女孩兒?好膽色。
勾玉看了一眼,沉默了一瞬,還是盡職盡責的在陳玉壺的耳邊說了一句:“皇后。”
恍然大悟。
外戚,怪不得這么囂張。
但是囂張什么呢?
皇后視自已娘家死光,那點榮光還是皇上看不下去,越過皇后揮灑的。
還是皇帝老了啊!才敢仗著跟各位皇子的親緣,這么明目張膽的蹦跶。
但是皇帝是老了,不是死了啊!
那這么說,這人跟長公主還有點關系。
真可惜,她今天沒來。
否則一個是同母的妹妹,一個是駙馬的侄女,估計對長公主來說,都夠膈應人的。
她一向看不上駙馬的家里人、
陳玉壺已經在心里想,自已要怎么說給長公主聽了。
很期待看見她的表情。
姜嬤從旁邊樹叢鉆出來……
郡主的身邊從來不離人。
姜嬤她們幾個都是太后留下來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本事。
陳玉壺一點也不意外。
其他人卻臉色各異。
“姜嬤,你來說。”
姜嬤臉色如常的描述前因后果。
“就是她們說的那樣,她們跑過來跟郡主搭話,后來發現郡主異于常人,就罵了郡主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