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有什么不能說的?很快就要風靡起來了。”
“咱們今天也只是看了一場歌舞表演而已。”
兩個姨娘點頭。
一副肯定不說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兩個人鬼祟。
陳玉壺坐在搖晃的馬車上,腦海中想到了突然出現的那么多的菩薩蠻。
晚上林驥下值就又被陳玉壺給叫去了。
陳玉壺詳細和林驥說了菩薩蠻的事情,林驥執掌京畿的軍隊,負責皇帝的安全,雖然治安這一片不歸他管,但是有什么異常,還是要警惕一些才好。
陳玉壺給林驥提了個醒,林驥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他今天回去也有正事和陳玉壺說。
“今天禮部尚書和我打聽了咱家孩子的婚配。”
陳玉壺抬頭看了林驥一眼,“怎么說?”
“禮部尚書年紀不小了,但他是兩朝元老,他家的嫡孫很了不得,師承當代大家,小小年紀已經是舉人,并且繪畫了得。”
“但是尚書說的是二房的長孫。”
陳玉壺:……凈說一些個廢話。
林驥夾了一筷子廚房新腌的小咸菜,“不過他們家的孩子都不錯,二房的主母是商戶出身,足以證明尚書家風并不迂腐。”
陳玉壺點了點頭,商人的地位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低。
大商賈就意味著有錢,長孫意味著能繼承大部分的錢,起碼生活品質有保證。
不要以為高門大戶就一定有錢,有好多只有門第沒有錢的人家,靠著典當過活。
商戶出身,意味著身份不高,沒辦法拿捏兒媳。
林驥接著說:“我想了一天,按照你的擇婿標準,安尚書家應該很符合。”
“而且他們家的兒郎都長得好,你肯定滿意。”
聞,陳玉壺問:“你見過了?”
林驥點頭,“從前見過幾次,確實是長得好”
“你可以著人在查一查,不過要盡快,大皇子年紀到了宮中要開始選秀了。”
陳玉壺的精神一凜。
“我知道了。”
嫁到尋常勛貴人家,過不好,大不了和離,嫁進了皇家,過不好就過不好了,看哪個命硬。
安之年紀還小,是得先把清皎給定下來。
陳玉壺和林驥對視一眼,各自有各自的憂心忡忡。
一個憂心家里,一個憂心朝堂。
陳玉壺送了封信給家里,讓家里的嫂子弟媳幫忙查查禮部尚書家里。
得到的都是好的反饋。
家風森嚴,二房夫妻相和,而且二房除了長子,還有一個年紀很小的嫡幼子。
側面說明了確實是夫妻相合。
二房的老爺在刑部掌事,前途擺在那里,差不了。
陳玉壺看著娘家的回話,心里有了計較。
約著尚書府的夫人定下了一起去寺廟的時間。
去之前,陳玉壺叫來了孩子們。
她這幾天忙著要送清柏和清濁走,也很忙,兩個孩子第一次出遠門,她不是很放心。
古代到底不像現代一樣,治安那么好。
所以林驥從府兵里調出來十個穩妥的人,讓他們跟著一起去。
事情像解不開的絲線纏在了一起。
陳玉壺收拾好了東西,送走了兩個男孩兒,兩個孩子說:“母親,我們遲一點走,我們去結交一下那位安公子。”
陳玉壺搖頭:“一切自有定數,來不及試探了,選秀的風聲透出來,我們也不能趕著旨意下來之前給你姐姐定下,那樣未免太不給面子。”
清柏清濁也知道,這件事兒就是屬于時機不好,沒有猶豫的余地了。
“況且,你們已經拖了太長的時間了,走吧!男兒志在四方,家里有我在。”
陳玉壺最近身體不太好,可能是選秀在即,她有點害怕,這幾天咳嗽不斷。
她真的膽子小,一想到孩子有可能成為側妃,卑躬屈膝給人做妾,陳玉壺就想死。
好像做妾的是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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