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淚失禁體質就是這樣,剛才生氣的時候,生怕落淚氣勢落了下風,現在剛剛好。
林驥抓著陳玉壺的手臂:“夫人不要擔心,我跟你保證,孩子不會有事兒,都不會有事兒。”
陳玉壺剛剛沒落下的眼淚,現在都流下來了。
“你拿什么跟我保證,我三子皆在邊關,他們三個形影不離,哪個出了事兒,都是剜我的心啊!”
陳玉壺伏在林驥的胳膊上哭。
表演成分居多,十分的做作,但是落在在場有孩子的夫人眼里,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家開始用更加奇怪的目光掃向程家母女。
安之紅著眼眶走上前,扶住陳玉壺,方便一會兒把母親從父親的懷里給扯出來。
她不知道姨娘為什么這么交代,但是交代了她就聽著好了。
林清皎站出來,行了個禮,姿勢禮儀都十分的到位,“程夫人和程姑娘的贈我今日記住了。”
林清皎只是說自已記住了,并沒有放什么狠話。
“她們說了什么?”
安之嗚咽了一下,似乎要吞下流淚的聲音,替長姐回答道:“她們說兄長是命該如此。”
“什么?”林驥暴怒。
帶著威嚴的虎目掃過了瑟瑟發抖的程家母女。
同樣一臉問號和不可思議的,還有趕來聽了個正著的虞將軍和虞夫人。
林驥強壓下一口氣,朝著虞將軍行禮,安之趁機扶住了陳玉壺。
林清皎拿出帕子給母親擦拭眼淚。
“今日都是我們夫婦的錯,擾了將軍家的好事兒,改日君實定親自上門賠罪,來請求將軍和嫂夫人的原諒。”
“現在就先帶我夫人走了,她掛心孩子,一直郁郁寡歡,已經病了多次,我……”
林驥停頓了一下,低了一下頭,好像再也說不下去似的,虞將軍和虞夫人也趕緊表示理解。
一瞬間程家母女瞬間就高大起來了,成了欺負了他們一家子的惡人。
“我也聽說玉壺好些日子都沒參加京城的宴會是病了,回去還是找個靠譜的醫師給她看看,你也要多多的寬慰她。”
說到這兒,虞夫人想起來,今天來信說人家兒子重傷,這怎么寬慰都是火上澆油。
虞夫人住了嘴,嘆了口氣。
她家也是武將,回頭神色絕對不算友好的掃了一眼程家母女。
程夫人攥緊了女兒的衣袖,想說點什么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們狡辯了。
程姑娘的話不管是不是那個意思,在這一家人的曲解下,現在都是了。
陳玉壺的長嫂看完了全程,全程沒說過一句話,紋風不動,十分的老成和穩重。
林驥帶著陳玉壺回去了,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程氏母女,眼神十分的意味深長。
敢咒我兒子死?程氏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古代孩子的重要性不而喻,而且林家的三個長成的男孩兒都在邊關。
這要是出點什么事兒,林家至少要緩二十年。
所以這姑娘的話,對林驥來說,不可謂不扎心。
他也從來都不是什么心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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